许安修嘴里喃着什么,但周影桐听不清。
周影桐看了一眼许安修的卧室,她肯定拖不动他,还是把被子枕头拿过来比较划算。她正要起身,胳膊就被一直温热的手拉住了,她又重新蹲下,“许安修,现在还清醒么?”
许安修低声嘟囔着,“别走。”
周影桐想把他的手扒拉下来,好去取东西,“许安修,我不走,只是给你取些东西……”
许安修现在感觉是在冰火中,外边是热的,内里却是冷的,前进一步不可,后退一步难受,正两难时,有一份凉掺进那股热中,他微微睁开眼,是周影桐的冰手被他攥住了,解了表面的热,可这还不够。
他看着周影桐着急的脸,倏地笑了,日常他的笑似暖阳,如今因脸稍红,像五月的石榴花绽放,他放开了抓着周影桐的手,转而将周影桐的小脑袋压向了自己这边,碰住了小不点儿若粉樱花般的唇,小心地吻着。
以前他去日本时,参加过四月樱花祭,樱花饼也很好吃,只是,好像没有这个软糯呢,小不点儿的唇温温的,不像她的手那样凉。
在淡淡的雪松香中,周影桐的大脑已当机,这这这,啊——这,她第一次被亲,也就是说这是她初吻,所以,现在她应该怎么做,不能就这样吧,那明天自己的嘴就别想要了,这该怎么推开,许安修是病人,万一被自己推伤了怎么办,他这样子,难道是渴了?还是好久没吃肉了?脑子已像陷入死循环的程序一样,逐渐乱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