忐忑中,项羽安安静静的度过了几日,对于项氏三兄弟的语言挑衅直接无视,只与项庄作伴,与他戏耍,倒也过的挺快,可是今天项梁回来了,家里还来了一位客人,此刻,正与叔父在书房中交谈呢。
项羽躲在房中,用瑟瑟发抖这四个字来形容一点也不为过。
项庄也是急的在房内团团打转,时不时还将耳朵贴在门上,他是真心为项羽着急啊!
书房内,项梁与虞公正盘膝而坐。
“项公,老朽今日冒昧到访,多有讨饶,还请项公莫要怪罪。”虞公道。
“虞公此言差矣,久闻虞公大名,今日前来造访,项某高兴不及,岂会怪之,请。”
项梁面带笑色,端起手中茶水,作了个请的手势。
“请。”
虞公也举起杯,很是高兴,自从那日项羽从擂台上逃了去,他可是派人好一番打听,才得知是项梁的侄儿,连带着还打听到项羽父母已然不在人间,全靠叔父生活着。
得知项梁几日后便回来,他便一直等着,今天风和日丽,天气正好,他便带了些薄礼上门了。
虽然说,在古代,说亲这种事一般有媒人代劳,再怎么也不会是女方上门提亲,可虞公看中了项羽,恰巧小女虞姬也心生喜欢,那他当然要走这一遭了,谁叫那个少年,看着就招人喜欢,凭他的直觉,这少年他日定非池中之物。
“不知虞公光临寒舍所为何事?若项某能帮的一二,定然鼎力相助。”项梁放下茶水,笑道。
“项公此话当真?老朽前来还真有一事,而且这事也只有项公能助,只是,老朽说出来了,项公可莫要反悔才是啊!”虞老爷子眉飞色舞的,这是项梁自己说的,可不能怪他下套!
“哦?虞公请直说。”项梁微微皱起眉头,看着虞老爷子喜笑颜开的模样,哪里像是需要帮助之人。
“事情是这样的,前几日项公不在,项府有一少子参加了老夫为小女虞姬举办的比武招亲,老夫出的题是举鼎,四人莽汉抬上都显十分吃力,场上更是无人能用一己之力将鼎举起,但是……项公府上的那位少子却将这鼎抬了起来……”
一边说着,虞老爷子回想起当日的情形,不由的拂了拂胡须,很是得意。
项梁听之大惊!
“什么?虞公确定那少子是项某府上的?项某府上共有五位少子,却都非常年少,也还未曾习武,哪里有那般神力?”
项梁笑的直摇头,开玩笑,四个莽汉抬都费力的鼎,就他家那几个熊孩子,全部上也未必抬起一起脚来吧。
“项公此言差矣,你且听我说完,那少子并不是靠蛮力将鼎举起,而是通过外力,用一根木棍将鼎高高抬起的。”虞老爷见项梁这般吃惊,心里有些好笑,这项梁可真是糊涂,家中有一位如此有智慧的少年,竟然不知。
“啊?”
项梁又是一惊,用一根木棍将鼎抬起,这……这倒也是闻所未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