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最后得利的只有一种可能。”杨韧笑着卖了一个关子,他在等钟罄接下去。
聪明人的游戏总是只有聪明人可以参与,一旁的姝晴要被这两个人搞疯了,她在怀疑自己听到的到底是不是人话。
顿了顿钟罄试探性的问道:“难道是两个合成一个?”
“哦?两个合成一个又要谁来做主呢?”杨韧笑了,笑的很有趣。
“那就是两个人的协议了。”钟罄也笑了起来。
“那你觉得现在应该怎么办?”话锋一转,杨韧开始严肃了起来。
“那么不管在我们自己这边还是在大金国也都是没有分别的了,只要揪出一条尾巴,那另外一条也就好办了。”钟罄眯起了眼睛。
一个巴掌总是拍不响的,按照钟罄与杨韧的分析,两个国家同时存在着两个国贼,他们达成了某种共识,想趁国家动乱的时候从中取利,自掌天下。如果真是如此,那这件事情恐怕就要很难办了。虽然尾巴只有两根,但茫茫人海中要揪出来却也甚是困难啊。
“怎么样,你计划去揪哪一根?”杨韧问道。
钟罄眼珠一转道:“那就金国那根吧,起码还有马伦这个线索,我觉得还会简单一点。”
杨韧大笑起来,指向了两人道:“我倒是没意见,只不过你要考虑清楚,你们两个要怎么回去?”
钟罄的脸僵住了,要找凶手起码要先证明自己不是凶手,可是金人会听自己解释吗?
姝晴现在也笑了起来,他笑两个人谈论了那么多最后却连路都过不去。
“拿去吧。”笑罢,只见她一甩手又从衣袖中变出了一串钥匙。
看着这钥匙钟罄沉下了脸,不解的问道:“这是做什么的?”
“从边境五里处有一条地道,是我家那死鬼生前挖的,刚好可以通回我们家的宅院。”姝晴得意的说道。
钟罄大喜,关键时刻没想到这姝晴还是有些用处的,拿起了钥匙他一把抓起姝晴就要离开。
“等等,你是计划让我给你担这罪名吗?现在全天下可都是知道你被董平扣押了起来。”杨韧拦在了门口。
“那你计划怎么办?难道计划让我打出去?那我还是宁愿待在这里好了。”钟罄丧气的坐回了座位。
“唉,真拿你没办法,给你这个吧。”说罢,杨韧从怀里摸出两张人皮面具,丢给了钟罄,随后又掏出了一包粉末状的东西倒在了酒壶中。
“迷药?”钟罄好奇的问道。
杨韧苦笑道:“那能有什么办法呢?只不过这也是给你的压力,若你没法揪出那只狐狸尾巴,恐怕到时候两国都无法容你了,这是你的背水一战。”说罢杨韧拿起了酒壶一饮而尽,片刻后脑袋一晕便栽倒在了桌子上。
钟罄长叹了一口气,看来担惊受怕的日子又要来了,自己才明目张胆的在路上走了没有几天但又得做回隐形人了。看来杨韧当初给自己的这壶麻烦确实不太好喝,而且还是越喝越多。
混出了边城,两人也就找到了地道处,由于长时间不用,扒开土后,木门上已生出了青苔,打开了上面的唯一的锁后,钟罄便与姝晴下了地道。
地道刚好可以穿过两道河堤与中间的长河,无疑这让他们省里不少路程,钟罄突然觉得好奇,是否这地道与金苓公主的失踪也多少有些关系呢?
“这样的地道有几条?”钟罄说出了自己的疑惑。
“一条,反正我家的死鬼就挖了这么一条。”姝晴肯定的答道。
听完这个答复后钟罄笑起了自己过于神经质,金苓公主明明是在河堤上面突然消失的,怎么可能与地道有关?总不能凌空变出一条地道吧。
“唉,我想你们那什么金苓公主必定是已经死了,都那么长时间了,恐怕连骸骨都不见了。”姝晴叹息了起来。
“不可能的,若真的按我们的推断来说,她就绝不会死,你可知道金苓公主的父亲是何人?”钟罄问道。
“我怎么知道?”姝晴很不屑。
“他是当朝的三皇叔,虽然并不招皇帝喜欢,但是他手下却有着二十万的兵权,而且这兵权是先帝亲自给的,没有人可以收回去,如果真的像我和杨总捕猜测的那样,那无疑这二十万兵权才是制胜的关键。”钟罄解释道。
“那你的意思是掳走金苓公主的人是想要以她做为要挟?”这是姝晴今天难得聪明的一回。
又走了一段时间,钟罄被姝晴的一声尖叫吓了一跳,随着她手指的方向看去,原来在一旁堆着几具白骨,从腐化程度上看,这些白骨也已经有些年头了,他好奇的看着姝晴问道:“这是你家的地道,难道你不知道这里面有白骨。”
姝晴依旧战战兢兢的,她把钟罄抓的更紧了,脸也躲到了钟罄背后低声说道:“我哪里知道,我也是第一次走这条地道,而且钥匙的事我也是偷听我家那死鬼与其他义兄弟聊天时候得知的。”
钟罄将火折向白骨处靠了靠,突然皱起了眉,原来他发现,这白骨不单单是人的,而且还有畜生的,他按照骨骼的形状尽量拼凑着这畜生的种类,片刻后他恍然大悟的说道:“这畜生应该是匹骆驼。”
“骆驼?我们金人是不骑骆驼的啊。”姝晴疑惑的看着钟罄说道。
“可是它却是骆驼,你看这凸起两个部位,应该就是驼峰。看来这其他的几具人骨也不见得是金人的。”钟罄分析道。
“难不成是回人?”姝晴突然又是一声喊叫,指着地上的尸骨说道。
“回人?”看着姝晴那坚定的眼神,钟罄知道她必然是知道什么,所以他在等对方继续说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