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能的作用,让钟罄运气了内功,试图将上面的人拉扯下来,可是上面的人内功似乎也不弱,使了半天劲却是毫无作用。
“钟罄,我是中村,快停下运功。”
听到上面的声音,钟罄但觉有了希望,中村确实是个可以让人信赖的人,相交那么长时间,似乎自己多数遇到危险的时候,身边都少不了他的存在。
所以钟罄已停止了用力,任凭那只手将他拽了上去。他看到了那张久违的面孔,冰冷却很亲切。
姝晴也紧随其后爬了上来,见两人很熟识的样子,她也就放了心,默默的站到了钟罄旁边。
“是杨韧叫你来的?”钟罄笑问道。
“那是自然,他说你可能会有危险,所以告诉了我这个地方,不过看来你似乎不太像有危险的样子吗?”钟罄话里有话的看向了姝晴。
钟罄自然知道中村的意思,他撇了撇嘴道:“这种艳福我可是不敢消受的,代价可是我的命啊。”
中村笑了,他自然明白钟罄的意思,而且林凤雪的表现他也是听说了,看来这件事情后,怎么解释对于这小子来说又是个难题了。不过眼下最重要的还是带这两人逃离这里,这半天时间,他已多次看到了金人的巡视队伍,想毕为了捉拿钟罄,他们也是下了很大的力度。
“去哪?”钟罄哭丧着脸问道,他并不是一个没有主意的人,但这次他却开口问了。
“找杨韧,这是他交代的,在问题解决以前,只有他能保你。”中村道。
钟罄摇起了头,对于这个乌鸦嘴他真的不想多见了。
向南走了二十里路,眼前便出现了一片很大的农田,由于天气寒冷,也便没有农作物耕种了,不过秋收时分的秸秆依旧还插在地里。
“必须要穿过这里吗?”钟罄只感觉发怵,因为秸秆上面满是冰碴,那么窄的路穿过去碰到冰碴一定十分的凉,况且路还那么长,这种罪并不好受。
可是看了一眼中村那坚定的眼神,钟罄便住了嘴,迈开步子就率先走了进去。这也是没有办法的事情,毕竟大路太过显眼,虽然好走,但对于自己来说却是死路。
就这样挨着走了一段路程,钟罄不禁打了个寒颤,看看身边的姝晴更是冻的脸色苍白,两排牙齿直咬的咯咯作响。
“再忍一忍,已经走了一半了,再走上一半也就出去了。”中村倒是还好,毕竟对于他来说这种罪还是受过的,在东瀛的时候,为了练功他时常会在冬季的时候站在瀑布下,任凭流下的水对自己冲刷,也因此耐寒性要比别人高上许多。
突然天空被映成了红色,一股暖流从身后随之袭来,钟罄眉头一皱,心里自知不好。
“钟罄,你们逃不了了,乖乖跟我们回去吧。”
钟罄回头看去,顿时吃了一惊,身后成群结队的人马正提着火把冲进了农田,为首的人正是当初打过自己巴掌的沈谷。他捋着两撇小胡子,端坐马上,很是得意。
“快走,这里路不甚好走,对他们也不利,加快速度我们还是可以从前面冲出去的。”中村当机立断,率先甩开了脚步。
钟罄也不敢怠慢,拉起姝晴也随之奔去,可是刚跑出去没有多远,没想到前面也是灯火通明,竖起了一排火把。
“惨了,这次中了敌人的十面埋伏了。”钟罄叹道。
然而仔细看去,前面的队伍却并不似金人,跟自己一样也是汉人的打扮,仔细看那旗号,正是大大的一个“董”字。
钟罄眯起了眼前苦笑起来:“虽然是我们汉人的军队,可是貌似他们目的却是一样的吗,都是为抓我而来的。”
拔出了剑,钟罄将姝晴抓的更紧了,还不住叮嘱道,要姝晴做好突围的准备。
可是这次却被一向好战的中村打住了,这确实不像他的作风,一般情况下,好像都是钟罄扮演这种角色的。
前后两边都已排好阵势,在火光的映照下,千万支羽箭已瞄准了三人,只要一声号令,恐怕无论武功多么高的人也绝对避不开的。
中村并没有理会太多,而是继续向前走着,边走边从怀里掏着东西,董平看的分明,这东瀛大汉他也是听杨韧提起过的,也自知对方武功不弱。他并不想与其发生争执,因为他们的目标只是钟罄。
所以他对着中村拱了拱手道:“中村少侠,钟罄乃是两国要犯,若今日不将其抓获的话,恐董某难以对朝廷交待,还望中村少侠莫要管此等闲事。”
中村冷笑道:“那是国与国的事情,我管不着,不过人我是一定要带走的,而且还要你好生的给我让开路把他请出去。”
董平好歹也是个知府,旁边又都是自己的手下,一个江湖草莽居然如此与自己说话,他的面子上自然是放不下的,所以他也是把脸一沉回道:“既如此,那就别怪在下得罪了。”话毕,对着弓箭队招了招手。
现在弓弦已被拉紧,就等着董平的一声令下了,再看身后金兵的前军部队也逼到了眼前,这种腹背受敌的情况,让钟罄不觉出了一身冷汗,却完全想不出逃离的办法。
“董平,下马听令。”没想到这千钧一发的时机,中村突然大喊了一句,听的董平一头雾水。
董平将马鞭一挥,指向中村问道:“你说什么?本官乃朝廷六品大员,哪里由得你指挥?”
可是看中村气定神闲的样子,定是有他的道理,只见他把手一伸高举过头,随即一块金闪闪的令牌映入了众人眼帘。
“逆臣董平,还不下马,你是想造反吗?”中村瞪大了眼睛喝道。
“这是......”董平终于看清楚了,中村手中拿的居然是皇上的贴身腰牌,见此牌犹如见皇上本人,虽然不知道中村是怎么得到的,那这金闪闪的腰牌却是皇上的物事没有错。
“卑职董平,参见皇上。”董平惊惧的下了马,赶忙跪地参拜了起来。其他将士见主帅这副模样,哪敢继续端着武器,也是赶忙跪地磕起了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