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

“我让你交给她的银行卡上有剧毒，十二个小时之后她必毒发身亡。”|

“可是我……”

“你不会有事的。你在我身边，我早就把解药下到了你的饭里。”

我的背上起了冷汗。这孙悟空做事，怎么可以如此狠辣？那女子只是有些贪钱，可犯不上死啊！就算她该死，那也应该由法院来宣判，他怎能随随便便剥夺她的生命？

再想起安全屋里的那一场枪战，就这几天的光景，悟空杀了多少人！

“她必须死。”悟空看出了我心中的不满，“我们的对手，是一只只凶狠残暴的恶狼，不是一头头蠢猪。老爷子很快就可以查过来，但一时根本查不到什么，因为所有的线索最终都只会指向她。可是她已经死了，死人是说不了话的。如果她不死，几个小时之内，老爷子的杀手就能找上门来？”

“非杀不可？”

“非杀不可。”

我苦笑，若是这么一路杀过去，纵然洗了肥妞和灰灰的冤屈，不也是残害了无数鲜活的生命吗？

“我们既然走到了这一步，就已经无法回头了。”悟空闭上眼，缓缓道：“这世界本就充满了无奈之事。有的情形下，我们根本没有选择。更何况警察也要跟来，你难道，想让活着的她供出我们？”

这一番话似冰雪灌顶。

我和悟空在逃亡之中，有多少可以选择的机会？纵然有选择，事已至此，还来得及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