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贺兄说要把你那位兄弟娶回家,是玩笑话还是当真的?”
贺汀州正色,她从不把这事挂在嘴边当玩笑:“我贺汀州想来君子一言,驷马难追,我说过的话自然是一句都不会有假。这是我承诺给临溪的,自然说到做到。”
苏西临像是没有看到她变了脸色,很是不合时宜地继续问道:“贺兄难道从来就不怕外人的流言蜚语?毕竟就算现在民风开放,你和他也毕竟免不了被世俗的眼光禁锢。”
流言蜚语,是啊,她也是普通人,生活在这样的世道之中,如何能摆脱世人的偏见呢!
她不是没有彷徨过,也不是没有担心过。自贺汀州小的时候,她就明白在这样的世道偏见一直存在。但他也同样明白一个道理,如果因为世人的偏见,他就要为了这样不公道的偏见,而放弃她的底线,是多么让人心痛和遗憾。
所以,自贺汀州背起行囊,以男儿身闯荡江湖,踏出家门的那一刻,她就把那些莫须有的偏见抛去了九霄云外。
管他的偏见,管他的流言蜚语,若是她真的怕这些,那她就不会义无反顾从家里出来,这么些年还如此在外抛头露面了。
“我贺汀州行得正坐得直,若是我真怕了世人的流言蜚语。那上京也不可能传出我和临溪的故事了。虽说传言不能尽信,但这传言传了三年,打临溪被我带进上京开始,这传言便传开了。到如今,上京的百姓早已司空见惯不足为奇,哪里还有什么流言蜚语。”
其实贺汀州还在心里添了一句:况且,她又不是真的男儿身,又何必在意众人的舌根子。
若是何时大家都知道了,贺汀州是女儿身,到那时,嚼舌根子的人脸色恐怕不会太好。
倒是苏西临,听了她这一番观点,也没见他有什么意外之色,仿佛她要回答什么这人都了然于心一般。
“若是苏某也能遇到像贺兄这样的知音,我今生也算是无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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