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是想把会议室点了吗?”疯丫头紧紧地捂着鼻子,像受了惊吓的吉娃娃一样跑进来把会议室的窗通通打开。
“都看不清了,你这么抽烟,报警器没响真是奇迹。”
我指指头上的报警器。
“嗯?那上面扣着的是什么?”
“酸奶盖。”
“酸奶盖?”她就像从没听说有酸奶这么一回事儿似的重复了一遍。
“你桌子上那盒酸奶,上面不是有个紫色的一次性塑料盖么,我给拿下来扣在那上面的。”
“哎哟你可真行!我说呢,早上去刷个杯子回来酸奶上的盖子就莫名其妙的不见了!欸!你这是犯法吧!”疯丫头麻利地踩上会议室的桌子伸手够下烟雾报警器上的酸奶盖,气急败坏地抱怨着。
我看着桌上她那双赭石色麂皮系带皮鞋,朴素又雅致。往上是线条完美到无可挑剔的穿着黑色长筒袜的脚踝,据说这里线条漂亮的人腿型都会生的精美绝伦,想到这里,我便不由自主地向上看去。
“你在看什么呢!”她突然捂住裙子的下摆,恼羞成怒地盯着我。“你是色狼吗?我要去姜总那里告你性骚扰了!”
如此令人心旷神怡的腿部曲线偏偏生在这么不可爱的人身上也算是暴殄天物了,未免感到惋惜,我摇摇头。
伸出手想扶她从桌子上下来,她却狠狠地瞪着我,从另外一边轻盈地跃下。
“别碰我!”在她心里我已经是彻彻底底的有偷窥癖的色狼了。
“我建议你别叫Halu了,改名叫Huyu吧,’对待敌人要像严冬一样残酷无情’,嗯?Huyu~”(日语中的“春天”发音为Halu,“冬天”发音为Huyu)
疯丫头露出难以置信的表情:“你竟然懂日语?”
我挑挑眉毛,自鸣得意地打开6盎司装的银质hip flask(随身酒壶)喝了一口里面的液体。
呼~暖流像升空的洲际导弹一般由腹腔直冲胸口。
“那是什……?你,你知道现在是几点钟吗?你在上班时间喝酒是吗?”她灵动的眼睛使劲地向后翻过去,长度惊人的睫毛快速地飞舞着。
我一边欣赏那双美眸一边耸耸肩不置可否。
“我受不了了,我去找姜总,申请撤出这个项目。”
再次点燃一支香烟时,疯丫头突然冲过来一把把烟从我唇间夺走。
“你别抽了,我真怕报警器一响,大家的电脑都会跟你的脑子一样被水泡了!还有!我看你也别叫邓子彻了,叫’干瞪眼’吧!我没见过哪个创意总监整整两天干瞪眼什么都不做,像不要命似的抽烟喝酒,两天!你活活开了两天的brain-storming(头脑风暴)!从始至终一言不发!怎么会有你这么不负责任的人!再见了,邓总!我真的受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