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什么?”
“外边那些人,路过的,楼下的,坐电梯的,准备吃饭的。”我一口喝光杯中的酒,示意酒保再来一杯。“不介意再多些威士忌。”
“那些人都是什么样的?”我轻飘飘地靠在吧台上,笑着问Halu。
“什么……?邓子彻?你能听见我说话么?”
眼前的一切犹如甲壳虫乐队《A Day In The Life》的MV一般——不停有人在我面前晃来晃去,五颜六色的灯光上上下下跳着不成旋律的舞蹈,霓虹自不量力地增强着明度,试图刺伤我的眼睛,有新年拿在手里的烟花闪烁着幸福,告诉我别人正拥有一切,且与我无关,我看见了林心如,不管我怎么讲笑话他都不笑是怎么回事!Halu……Halu呢?去看那些孩子,看他们的父母,他们的父母或许就对了!
再次睁眼已经是中午11点钟,我的身上是昨天穿着的白T恤跟水洗牛仔裤,端端正正地躺在自己家的床上,眼前是卧室天花板上挂着的可笑的吊灯。
勉强拖着仿佛从内部被冰锥凿开的脑袋坐起,手机就在床头安安静静地充着电,我打开未读消息后多多少少了解了一下昨晚发生了什么。
首先,发现我喝醉以后,Halu想办法把我搞上了车,然后给林心如打了通电话,紧接着应该是跟林心如一起把我送回了家。
“你床头那本《英国病人》我借走了,当做今晚的补偿。”她给我的微信上是这么说的。果然,床头的那本书不见了踪影。
强忍着呕吐感,我把昨晚的衣物通通扔进洗衣机,用热水洗了足足三十分钟的淋浴。拿泡好的热毛巾给自己做了个脸部热敷,随后涂满啫喱仔仔细细地用剃须刀刮了脸,好好擦了须后水,又喷了适量的古龙水。换上干净的天竺棉系扣衬衣跟驼色长款风衣出了门。
首先先找到常去的私房菜,狼吞虎咽地喝下一大碗小白菜炖排骨汤,付了钱到路边吸烟区称心如意地抽了两根七星,随即打计程车到耀宣。
没想到在楼下碰见了姜白玲。
姜白玲从容地从她那辆白色的迈巴赫s680出来,喊住几乎同时下车的我。
“你昨晚喝酒了?”她皱皱眉头。
“喝了点。”我用眼神央求她不要再追问了。
“跟团队磨合得可还好?”
“一切顺利。”
“子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