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摇了摇头,笑着看看Halu,等待自己重新学会溺水,等待光亮慢慢被淹没,等待自己适应早应适应的窒息,等待呼吸停止。
时间重新有了意义,空间再次找准了定位,一切应该回归正常。
Halu好像看出了什么,眼中的热情与活力瞬间退潮。
“对不起我有点累,先走了。”茶杯一放,她拿起手包,冲了出去。
不明所以的林心如嘀咕着“怎么了”、“怎么了”也追了出去。
我一个人躺在地板上,用手挡住了双眼,再次让自己适应窒息感。
午夜后的某个时刻,我突然从梦中惊醒。客厅的吊灯不知在何时诡异地被合上了开关,或许这中间有什么人来过也说不定——廉价的北欧木质茶几上,原本狼狈不堪的场景就只剩下Halu喝过的茶杯呆在原地,我借着微弱的星光,仔细翻看那只茶杯,里面理应还剩下的红茶与柠檬均已消失得无影无踪,但是Halu的唇印还好好地留在杯子边缘。
可恶,好想抽烟啊!
我从衣柜中翻出仅剩的一包软包七星,撕开包装、抽出香烟、放入口中,动作一气呵成。
然后,身上的每一个齿轮都停止了转动。
并没有点燃香烟,我的视线重新回到了茶杯上。
躺在地板上的茶杯,那个残留的小小唇印的饱和度越来越高。最后,我只能把它放在自己胸口上,怕那里再渗出鲜血。
我要适应这窒息的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