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二一早我从晶吉的停车场取出旧款奇骏,径直开往耀宣。
7点的办公室里了无生气,座椅全部都是七扭八歪地停在工位附近,创意部的员工桌面上永远是乱七八糟——没有用的扭蛋摆件、款式各样还残留着前一天饮品的马克杯、不满一个月就绝不会更新的手撕日历、在便利店里最常见到的那种横格笔记本与被当做草稿纸的废弃brief散落在各处。
堆放在角落的乐高还保留着我们2天前布置的场景。
其实印象当中创意部就应该比其他部门要杂乱一些。以前还在北京的日子里,每天都要跟一堆纸打交道——校对用的包装试色小样根据不同的口味与规格就可以摞起厚厚一叠,更别提颜色稍有问题就会调色重打、精准计算出血尺寸的铜版纸杂志跨页打样、还有手绘layout与分镜、更别提一层又一层的brief单了——年纪再大一点的广告人会告诉你,在他们那个年代,创意人都是从各种各样的纸堆中与各种颜色的墨中走出来的。
把带到耀宣的为了自己方便查阅的几本案例大部头收好,拿走专用的马克杯,将brief与绘有分镜与文案的几张纸放进碎纸机中,我的工位就算彻彻底底地收拾干净了。
随着时针逐渐接近9点,耀宣的人陆陆续续走进了办公室。本来这里的人平时就不怎么跟我说话,出了昨天的事,大家更像要躲着我一样,平时喧杂的早晨今日却成为了默哀的礼堂。深感尴尬的我正好觉得腹中空空如也,也打算下楼去Attendere买杯咖啡配一个刚烤好的牛角面包。
出门时差点跟冲进来的Halu撞个满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