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壮汉就要探手抓来,却被老鸨制止了:“公子可有什么证据,这贼喊抓贼的事我也遇到过几次!”
这半月个月以来生意的确变差了许多,不止如此,刚开始的时候还会在夜晚听到婴孩的哭声。
众人都说碰到了不干净的东西,所以老鸨不惜花重金去安阳寺请来了高僧,那场法事之后,鬼怪声确实没有了,但姑娘们总会遇到无法接客的情况,或者被对面的丽香院挖走了。
“这有何难?子鹤!”
方铭将符纸交到子鹤手上,子鹤将符纸对折,然后含在嘴里。
再睁眼时,露出鹤眸,打开窗户,化作白鹤往远方飞去。
“修行者!”
老鸨惊讶不已,没想到这位唇红齿白的小僮竟是位仙人,心道这位青年是城内哪家大户的公子哥?
方铭微微笑道:“趁我的人去抓施法者的时候,我们去把余下五张走水符清理掉,劳烦诸位让个路!”
壮汉们面面相觑,纷纷望向老鸨,他们只是凡俗武者,横练功夫也不是宗师水准,再说修行者的实力不能单看外貌来判断,若执意要他们出手这不是为难人嘛。
老鸨说道:“公子,您请!”
片刻之后,五张走水符摆在了茶桌上,没过多久,子鹤便将人抓回,是个练气六层的修行者。
在子鹤的冷眼俯视下,这名贼眉鼠眼的紫衣散修战战兢兢地说出全部事实,同时伙计也认出了此人。
老鸨咬牙切齿道:“好你个丽香院,正面斗不过我锦良阁就敢玩阴的,带上这厮,我们去报官!”
方铭抿了口茶水说道:“报官之事不急,徐妈,我们主仆两人帮你解决了此事,你不该有所表示吗?”
“公子想要什么?”
“很简单,将这扇子交给楚恒公,希望他们不会忘了此物!”
老鸨纳闷道:“楚恒公是……”
方铭道:“去问问你家掌柜,他听后自会照做!”
老鸨微惊,这是来找上面的,锦良阁明义上的掌柜就是她自己,然而对方还是如此吩咐,想来此人不是寻常的修行者。
方铭取下腰间的玉扇,老鸨恭敬接过,随即吩咐小的好生接待这位贵客。
锦良阁虽然是某个隐世宗门设立在红尘的堂口,但平常只为隐宗赚些银两和打探消息为主,即便是宗门内的弟子也少有人知,而这位公子能找上门来,定是与隐宗极有渊源的人物。
老鸨来到自己的卧房,关上门,走到书桌前,桌上放着一叠账本,她抽出了垫底的那册。
翻到中间那页,照着银钱数目念了一遍,接着撕下。
随后便见这册账本悬空而起,白纸翻飞发出哗啦啦的声响,里面的笔墨跃然而出,形成一道墨色人影。
掌柜问道:“何事?”
老鸨呈上玉扇,说了方铭的事情,墨色人影听罢,颇为讶异:“没想到当世还有人记得他老人家这个名讳,来者是上界哪家的弟子,还是说……”
目光瞥到老鸨手中的玉扇,隔空摄来,先看了看扇骨,似不是人间之物,啪的打开,扇面绘有一字……
墨色人影脸色大变,随即化作一只墨鸦,携带着玉扇遁入窗前铜镜内,瞬间横跨百里。
圣皇令现世,为臣者谁敢不从。
(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