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过多久,便听得帐篷外传来响动,徐白钟灵循声向帐口望去,见是阎天独自前来,微微定心,徐白到:“将军是来问询我等的吗?”
阎天一愣,点头道:“既然我救下你二人性命,便是不想有人白白死于那些黑耗子手中,然而为了城中军民考虑,还得慎重。”
徐白表示十分理解,点点头回答:“这是自然,我们被那黑衣骑兵追杀过来,早已结下死仇,想必将军怕是苦肉计。让我们先被追赶过来,若是无法成功躲入城中成为暗子,就收兵回去。如果成功就藏入城里,等到攻城之时,做一些小动作。”
一番话说的阎天脸上略带诧异,心说这家话把我想的东西都说出来了,这还怎么问啊。
当下干咳两声,语气略带尴尬道:“你们知道就好,所以你们要是有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就快点拿出来,不然就。。。就搁着呆着吧。”
说完双臂一抱,看着钟徐二人,两人面面相觑,却也拿不出什么证明身份的道具,毕竟试炼者身上哪有什么身份证明,就算把现实里的身份证拿出来,这些看样子就是古代人的家伙,真能认么。
见他们面露难色,阎天眼神多了几分怀疑和不善,冷冷道:“看你们这样子,是没有咯。”
徐白摊手耸肩,答道:“将军,想必从我们的服饰来看,您也知道我们并非本地人,身份证明确实没有,不过我们确实没有不好的心思,如今共同被困于这云泽城之中,自然也是希望能守住此城,有能够帮忙的地方我们定然不会袖手旁观。”
从钟灵手中拿过空杯,给自己倒了一杯清水,呷了两口,徐白接着说:“如果将军真的不放心,那么可以将我们派往能够轻易监管的地方。实在无法的话,禁足于此我等也无话可说,但听您吩咐。”
阎天听得着一席话,暗自思忖着,手指轻轻敲打着臂甲,审视的眼光在两人身上游走了数个来回,好像希望能借此看透他们。
数分钟过后,阎天正欲开口,忽听城外喧闹之声骤然响起,脸色不由得一变,再看向二人,犹豫了一下,道:“你随我来,这姑娘便在此安歇着吧。”
言罢,自己便掀开帐帘走了出去。
徐白一怔,回过神来,对钟灵道:“我去看看情势如何,你好好休息,争取尽快恢复战斗能力。”
随后把子弹袋放在一旁,也快步赶了出去,跟上阎天的步伐,脚步声渐行渐远。
帐篷里钟灵躺在毯上,苍白的脸却是多了一份微红,心想这人怎么水杯拿过去就喝,自己刚刚才用过的啊,流氓啊。
转而又流露出几分担忧的神色,就眼前这形势看来,城中守军势单力薄,孤守危城,若是没有破局之法,恐怕被活活困死是大势所趋。
想到这里,又合上双眼,自己越快恢复,对这局势便越有好处,就算是绝境,也必须得从中觅得一线生机。
城本不大,徐白随着阎天的步伐前行,不过几分钟,便来到了城墙之上。
阎天对他倒是挺放心,没有喊什么人监视他,可能也是处于自身武艺近神的自信吧。不过呼摩雄就谨慎许多,虽然没有麻绳捆缚,但也安排了两名精兵,手持利刃紧紧跟在他身后,稍有异动就有可能人头落地。
站上城楼之后,徐白向下一望,远远的能够看到一片黑压压的攒动着的人头,在不远处搭建着营帐、哨塔等建筑,似乎是想要在这里构建营地。
营地之中,到处行走着黑衣甲士,忙碌着手头的工作,然而最令徐白脊背发寒的是,这支部队所发出的声响,完全是由于行走、搬运、制造等工作产生的,没有一丝一毫的交头接耳之声。
看向阎天和呼摩雄,只见他们二人的脸色也是十分难看,周遭的甲士被头盔遮掩看不清面部神态的变化,但是从他们肌肉紧绷的状态看起来,似乎也知道城下的军队是怎样强大的存在。
这时一位校尉从远处赶来,在阎天面前一揖,看了眼徐白,用询问的眼神望向阎天。
阎天摆了摆手,道:“不用回避,有什么话直说就好。”正欲阻拦的呼摩雄,听他这么说也只好作罢,点了点头,示意校尉可以当着徐白的面说。
校尉见两名长官都同意了,才道:“之前长官所下的物资搜索命令已然完成,只是。”他的语气略带迟疑。
阎天见他吞吞吐吐,声量不由提高了几分。
“有话直说,大敌当前没甚可犹豫的了。”
校尉被他的声音一震,微微定心,咬牙答道:“粮草方面,后勤队本就人手不足,如今搜遍全城粮草,军民皆定量供应,一日两餐,也不过只能撑过3日。外出寻粮的兄弟只有两人归来,其余皆为血煞军所害。”
说到这里,他声音颤抖,咬牙切齿起来。那可是自己的好兄弟,居然就这么死了。
阎天眉头深皱,示意校尉继续说。
校尉平复了下气愤的心情,道:“装备方面,损坏的武器甲胄因为没有修复材料,也没有良匠,目前我们的五百三十八名士兵,仅三百二十人有武器甲胄可用。箭矢还是颇为充足,越末万支有余。滚木擂石虽然存量不多,但拆除了些民房和府衙,也足堪一场大战之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