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曾见过,不过那封信倒是略有不同。”
“哪里不同?”
“那信上插着一根儿黑色的鸡毛...”
嘿嘿嘿,卞遥心里面贼笑着,脸上倒是不动声色。
“这还真是奇怪,从没听说过信上有什么黑色鸡毛的。”
这小将军未免也太蠢了,自己老爹做的什么生意他都不知道?
黑色鸡毛个屁!
那分明是夜枭的密信,插的是夜枭尾巴上的长毛!
看来夜枭组织和段云澄之间,就这次开封赴宴,有着些不可告人的秘密啊...
究竟是什么呢?
卞遥很好奇!
他喜欢窥探别人的秘密,抓住别人的把柄。
可碍于身份地位盖不住杜明禾,所以很多事情他都做的很隐晦。
这次要是能揪住段云澄的把柄!
嘿嘿嘿,
他一边贼笑着给段冲斟酒,一边看着杜明禾站在桌子上耍宝。
渐渐的心生一计!
——————
两个时辰之前,
和贾云腾斗完嘴的段云澄走下了摘星苑
段云澄很生气!
他下到一楼,取了他的枪,便转身出了万寿阁!
那时的雨还很大,豆大的雨滴打在段云澄的盔甲上溅出一颗颗更小的水花。
他却连把伞都没打。
他转身绕到了长街上,
刚好还路过了刘桐那时候拐进去的巷子。
段大将军并没有回开封府衙,而是去了福德酒楼,
十年前李秦住的那栋酒楼!
他走进了酒楼,拍打了一下盔甲上的雨水。独自走了上去。
三楼,左边第一间。
段云澄有节奏地叩了五下门。
吱呀.....
门应声而开。
他就这样走了进去。
屋里面灯火通明,两个人正对坐饮酒,见了段云澄也只是点头示意,伸手让他也坐下。
第一个人相貌堂堂,年约三十,鼻直口方,剑眉星目,头发披散在肩膀上,看着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端坐在椅子上,不怒自威!
另一人阴恻恻地冲着段云澄笑,模样倒是生的俊俏,年纪也在三十来岁,举手投足有些阴柔之美,腰上别了两只峨眉刺。
这种兵器,着实少见!
“段将军,怎么没留宿万寿阁?”
披着头发的男人先说了话。
“玉堂,今年的福禄宴错综复杂,高手云集,刘桐已经被逼走了。我为求自保也先行一步。”
陈玉堂
夜枭的盟主,段云澄的拜把子兄弟。
家里世代在东海做生意,也是商界巨富,不过比起贾云腾,还是差了太多。
陈玉堂还是个使剑的高手,一手拨云剑法在武林中也自成一派。
“那林贤可还在万寿阁?
他爹林洪庆最近很不安分,拉拢他两次都以失败告吹,那就只能对他儿子下手了。”
那阴柔的男子摸了摸鼻子,冷酷的眼神和轻飘飘的嗓音实在不像同一个人。
南宫雪,
一个温柔的名字。
一个看起来更温柔的男人。
他是夜枭的金牌杀手,杀手榜的第一位!
他的名字在江湖上比刘桐还要让人闻风丧胆!
刘桐在深宫里,
而南宫雪可能就在你的身边,床下,屋顶!
他的峨眉刺像两条狡黠的毒蛇,抓住你一切漏洞窜出来给你致命的一击!
“林贤就在天字二号房,可他隔壁分别是阎啸和贾云腾。必须悄无声息的掳了他!
不然败露了,你也很难跑的掉!”
段云澄看着南宫雪的眼睛,一字一句的提醒他。
他心里也清楚,这南宫雪我行我素,极度自负,说了他也不会听的。
“林贤的武功的确很高,不过也算不上棘手,我在暗,他在明,用点下三滥的招数,我就不信拿不下他。”
说着南宫雪从怀里摸出了一个小包。
“这是离窍香粉,我只要洒在他的窗台,弄出些动静,一开窗,他就成了我的囊中之物了!”
南宫雪很满意自己的计划。
“可这大雨倾盆,怎么放?”
“放心,会小的,才子时而已,急什么?”
南宫雪喝了一杯酒,把小包重新放回了怀里。
段云澄脱下了沉重地盔甲,甩了甩上面残留的雨水。
“阿雪,雨停之后,拿着药粉去掳林贤。
我自有办法支开阎啸。”
陈玉堂依然稳得住,他手里也有着一张王牌。
“什么办法?”
段云澄看向了陈玉堂。
啪啪啪,
陈玉堂拍了两下手,从屏风后面转进来了一个曼妙的人影!
彤儿!
原来她是夜枭的人!
那么她接近林贤就完全说得通了,
不过她为什么能支开阎啸?
难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