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术看着眼前的少年，觉得这个小朋友还是太小了，也太单纯了。

皇后阮清音，贤妃周靖宜，德妃张映晗，静贵妃凌若雪，江昭仪，沈修仪，周淑媛，甚至是贤妃和德妃提起的那个韩忻月，这些都只是“”系统设置出来的游戏人物，只是模版化的而已。

她们的爱恨情感，笑容眼泪，甚至她们的死亡，她们说的每一句话，都是系统在一开始创造这个游戏的时候就已经设定好的，只要有玩家抽取到这个游戏，游戏就会开始，然后这些女人机会一遍又一遍的重复着相同的人生轨迹。

这只是一个早就写好了过程和结局的游戏，除了每次参与游戏的六名玩家之外，所有的人都只是游戏里的固化人物，这些人说话做事，在他看来是没有自我意识的，都是遵循着一个固定的模版和模式。

他始终都是这样想的。

而白也在这方面和他产生不同的认知，也不是什么奇怪的事情，因为真实。

这些美丽而又悲哀的女人，就像是真实的活在他的面前，和他说话，对着他笑，叫他的名字，关心他，照顾他，而这些女人，她们的皮肤是有温度的，她们会呼吸，心脏跳动的频率也和白也，和自己一模一样，她们会生气，会吵架，也会哭会笑，会因为一个人悲伤难过，会喜欢一个人，会爱一个人，也会因为失望放弃一个人。

这些象征着生命的体征，还有独属于人类的情绪，确实很容易让人产生错误的认知。

秦术揉了揉少年的头发，笑着说：“小白，你还小，很容易在情感上受到影响，我比你大了六岁，在社会上摸爬滚打这么多年，一件相同的事情，在我们的意识里，很容易产生截然不同的想法，这和性格、经历、年龄甚至个人观念都有一定的关系。”

少年的头发柔柔的，软软的，很像是某种动物的触感，秦术想了想，觉得真的有点像，一只单纯的狗崽子。

“小朋友啊，你和皇后她们相处了三个多月，这些时间是做不了假的，你对她们有了感情，虽然你心里理性的那一面很清楚她们只是游戏人物，但是感性的那一面，让你不自觉的把她们摆在和苏糖纪雪差不多的位置。”

秦术有些担心的说：“小白，你不能这样，你必须分清游戏和现实，否则时间一长，你自己很有可能会产生怀疑，哪边才是游戏，哪边才是现实？我怕到最后，你会怀疑自己是不是游戏里的人物？”

白也抬眸看着秦术说，“可是，她们真的很难过。”

秦术：“我知道，虽然她们所有的经历都是系统设定好的，但这些事情都是游戏人物真实经历过的，小白，你可以同情她们，但是，你必须要清楚的看清你和她们之间的那条线。”

“现实是现实，游戏是游戏，这是绝对的界限。”

秦术凝视着白也冷峻隽秀的面容，抬手捋起少年额前吹落的发丝，露出锋利俊秀的眉眼，他看着白也深深的像是湖泊一样的眼睛，说：“白也，她们是游戏，我才是你的现实。”

“苏糖，肖策，纪雪，甚至是楚歌，我们都是你的现实。”

他松开白也的头发，柔软的发丝垂落下去，原本锐利的少年瞬间变得柔和起来，秦术笑了笑说：“弟弟，当大哥的在教训你，听进去了吗？我说了这么多，你要是都没有听进去，我可是要打你的。”

白也上下打量着秦术，有些怀疑的说：“秦哥，虽然你比我高了一点，不过我觉得，你打不过我，我们第一次穿古装的那天我看到了，你连腹肌都没有。”

秦术顿时就被眼前的小崽子给气到了，他舔了舔后槽牙，“死小子，皮痒了是吧。”

他对着白也的胳膊打了几巴掌，白也也没有反抗，就让他打。

不过等秦术打完，小崽子踹了他一脚就跑。

秦术：“……”

紧接着，秦术把白也按在罗汉床上打了一顿才解气，这小狗崽子，真的太没大没小了。

秦术打完之后，白也揉着胳膊坐起来，说：“秦哥，你打人真的好疼。”

“你活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