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忍不住指了指这两个字，“这一看就知道是小白那个小学渣写的，太丑了，这小孩上学的时候估计就知道玩。”

肖策的胳膊搭在苏糖身后的椅背上，看起来就像是野兽把猎物圈禁在自己的领地里，透着说不出来的占有欲。

他牵扯了一下薄薄的唇，笑了一下，“我们国家的传统教育不适合小弟，教室里面拥挤规束，你看啊。”

肖策的眸光环顾整个教室，整个人突然软绵绵的靠向了苏糖，头搁在她的肩膀上。

“这么小的地方，吵闹，幽闷，压抑，局限，一眼就能看到尽头，却装了四五十个人，一装就是三年，所有人日如一日的将思想和未来局限在一个终点，似乎只有这一条路，小弟不一样，他很自由，我觉得很好。”

“只不过这世界上大部分人都没有办法拥有这种自由，很现实的问题，他们不像小弟那样，拥有一个可以支撑他自由的家庭和环境。”

“这和家庭条件优差无关，优秀的家庭，有些时候需要孩子更优秀，比较差的家庭需要通过知识来改变劣势，小弟是个很特别的例外。”

纪雪听到这些话，不由得想到那个眼神明亮的少年。

纯粹干净，灿烂耀目。

所以他在苏糖和肖策面前，才会那样坦然自若，不会因为他们的优秀，产生嫉妒的情绪，也不会有任何害怕的情绪。

苏糖垂着眼睛，淡漠地看向肖策。

身体和身体跨越安全线的贴近，似乎连温度都能毫无保留的传递。

苏糖闻到肖策身上有薄薄的香味，味道丝丝缕缕的绕上来，像是烟雾缭绕般严丝缝合。

苏糖闻到过花的味道，香水的味道，雨的味道，大海的味道，她第一次闻到一个人身上的味道。

像是自然和人工加成的融合，她不明白这种味道的由来。

“……滚开。”苏糖将肖策的脑袋推开，手指碰到他柔软的发丝，软软的，凉凉的。

肖策哦了一声，没有再靠过去，懒洋洋的翘起腿，放在椅子上，“纪医生，小弟和老秦按照糖糖的话去查高三的学生，他们查到了一些东西。”

点名册上关于那些学生的事情写的很清楚，让纪雪疑惑的就是那几个名字。

她知道秦术和白也应该从这些名字里发现了什么，大佬和肖爷的反应速度那么快，估计看到的时候就猜到了，也就是说，只剩下她了。

那不行！

绝对不行！！

如果都是傻逼，大家你傻，我也傻，傻到一起去就算了，现在就她一个人没看出来，这多不合群啊，好像就是在说，他们都是聪明人，就她一个智障似的。

纪雪立刻装模作样的拿起点名册，语气深沉的说：“这些名字难道……”

她故意拖长了声音，在想怎么编。

苏糖冷漠脸：“楚歌和楚曜，有血缘关系的可能很高。”

纪雪顿时惊了：“啊？”

肖策用仿佛关爱智障的眼神，看着眼前的纪大医生，“三十岁的老人家，这五个人，加上楚歌，刚好是一个基点的人数，这样的巧合，你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