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两在天台的时候,白也肯定问了他宁远和俞星沉的事情,秦术如果回答了他,白也不可能无动于衷,说明秦术没有说。
纪雪忍不住在心里边冷笑边刷弹幕。
秦术啊,你不是说要和小白宝宝保持距离吗?
不是说冷处理吗?
小孩子不是没定性,喜欢什么很快,讨厌的时候也很快吗?那你怎么不说啊?你说啊,你说啊,你赶紧说啊!
呵,男人。
骗人的嘴,我信了你的鬼。
白也没怎么在意纪雪,他的注意力都在秦术身上,见他关键的地方突然不说了,有些急的问:“秦哥,只可能什么?”
秦术垂了垂单薄的眼睑,笑笑说:“没什么,能做出这种事的人只可能是一些疯子,遇到这种人,咱们普通人还是离远点比较好。”
纪雪继续在心里冷笑。
离远点,呵,骗小孩啊。
你要愿意离远点,能被人开膛破肚吗?
晚饭过后,纪雪继续去工作,秦术带着白也回了病房,他这几天都是住在之前醒来时睡的那间病房。
医院是看在纪医生在传染病这件事劳苦功高的份上,才会特意因为纪雪的请求给秦术空出了一间病房。
里面刚好有两张床,白也在卫生间洗漱的时候,秦术坐在病床上有些漫无目的的看着天花板。
“咚咚咚!!”
门外传来了敲门声。
秦术说了声进来,没有人应声,也没有人进来,他等了会儿,走过去开门,外面什么人都没有。
白也在卫生间听到了动静,好奇的问了句:“怎么了?秦哥。”
秦术正要回答,看到地上有一张素描纸就捡了起来。
他翻到素描纸的另一面,那一刹那,瞳孔像是钻进来无数的阴影和戾气,变得冰冷彻骨,那种温柔的虚假在这瞬间出现了无数道破损的痕迹。
秦术的手指小幅度的颤抖,他有些无法控制自己的靠到病房的门框上,呼吸粗重的像是重度哮喘的病人。
他一把抓住门框,手指狠狠的用力,指甲似乎都要翻过来。
那张素描纸上画的人是秦术,他自己。
在画中秦术的脖颈上,画画的人画了一道割裂的伤口,像是被割喉了一样,画中秦术的衣服上也满是血液的痕迹。
那是濒死的秦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