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杜枕河处理完政事已是子时,这段时间,他被重重的压力压的喘不过气来,还是太子时,便时而处理政事到夜晚,如今更是如此。杜枕河走在皇宫里,白日里热闹的皇宫,此时也变得静了起来,杜枕河深吸一口气,此刻的空气终于能够属于他自己片刻。
不知不觉已经走到了陈颦儿宫门前,杜枕河挥退身边人,独自走了进去。坐在院中的陈颦儿被吓了一跳,“你在等寡人?”杜枕河眯起眼睛冲着陈颦儿走了过去。“不是...我失眠了...”陈颦儿不自觉地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杜枕走近一看,陈颦儿竟在独自饮酒,“寡人的纯妃好雅兴,竟在对月独酌。正好寡人今日乏累,也来尝尝这月下酒”。
陈颦儿尴尬地咧了咧嘴。杜枕河不再看陈颦儿,径直坐下,给自己倒了一杯,一饮而尽。“皇上......”陈颦儿迟疑地开口,“慢点喝......”。
这酒我好不容易做成的,我自己都舍不得喝,还想留一点呢.....
“嗯?这酒竟有股桃味儿,甚是特别。”杜枕河闭着眼睛,回味道。“当然啦,这是年轻人才喝的酒。”“哦?那是何人?此酒何名?”“这酒叫...姜小白哦不,叫陈小黑!”杜枕河点点头,看了一眼陈颦儿,“未曾料到这酒有个如此怪名,是你酿的?”。陈颦儿点点头,眼睛瞟了瞟埋在树下的几坛。还好我机智,藏了几坛,否则今日非被他喝完不可。
转过头,却发现杜枕河正一杯接一杯喝着,脸上逐渐泛起了红晕,让往日冷若冰霜的杜枕河看起来多了一分生气。“皇上...这酒不能这样喝...后劲儿很大的,您缓着点啊。”陈颦儿犹犹豫豫地劝道。杜枕河放下酒杯,抬起眼,直视着陈颦儿,“颦儿,你知道吗?”陈颦儿瞪了瞪眼睛,这皇上酒力这么差的吗?现在又要来哪儿一出啊,“皇上,您喝醉了...”
杜枕河不理会陈颦儿,继续道,“其实那日,我去挡射向父皇的箭。并不是只为了救他。说实在的,我恨他。他是我此生最恨的一个人。”杜枕河笑了笑,看着陈颦儿的眼睛,继续道,“那日我本是想了结自己的性命罢了。”陈颦儿不知杜枕河为何突然与自己说这些,一时不知所措。
“可是我就被拉进了这令人作呕的明争暗斗里。”此时杜枕河粉眼神突然凶狠了起来,陈颦儿一惊,向后挪了挪,杜枕河却又放缓了语气,“有些时候我真的不知道,我到底是为了天下社稷,还是为了活下去,也许这就是皇室的宿命。”陈颦儿第一次看到杜枕河如此脆弱的一面,心里某个地方似乎被扎了一下,“皇上...”
杜枕河缓缓站起来,“不必同情我,扶我去休息吧。”陈颦儿点了点头,在阿春的帮助下将杜枕河扶进了内殿。待阿春离去,陈颦儿正考虑是不是该帮杜枕河宽衣时,杜枕河突然伸手将眼前人拉入了怀中,他轻轻闻着陈颦儿的发香,转身将陈颦儿压在了床上,“皇上!您做什么!”,陈颦儿没想到眼前这一幕发生地如此突然,她唯一的反应便是迅速紧紧的咬住了自己的嘴巴,不断地用双臂抵挡着杜枕河的进攻,拼命地挣扎,“皇上,那个,万万不可,我,我还没有刷牙,我,皇上,臣妾这几天见红了,皇上,您清醒一点,哎西吧!杜枕河!走开!。”陈颦儿边挣扎边胡言乱语道。
杜枕河并不理睬,死死地按住陈颦儿,仗着酒劲,开始肆无忌惮了起来。“就让我放肆一回吧,颦儿,就让我放肆一回吧。”看着杜枕河晕晕乎乎的眼神,似乎刚才让陈颦儿同情的那个他不见了,此时出现在自己眼前的则是一个陌生的敌人。
陈颦儿越是反抗,杜枕河则越是起劲。正在杜枕河将头埋在陈颦儿颈间,陈颦儿空出一只手,拔下了头上的簪子,毫不犹豫地向压在自己身上的杜枕河刺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