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的京城,宁静的夜晚。
宰相府里。余年静静地坐在屋中,看着窗外的月色,一阵又一阵的凉意渗进骨中。他看着院中雕梁画栋的建筑,此刻觉得这一切都像是虚幻的泡影,伸手触碰就会消失。想起陈颦儿,上次在宫中相遇,她的眼神陌生,语气疏离,对待余年的态度已经判若两人。余年突然又有些怀念在大学时候,那些简简单单,无忧无虑的快乐日子,从不需要如履薄冰,不需要算计与阴谋,甚至不会有人随随便便丧命。
所以,有什么办法,可以回去吗?有什么办法,可以重新回到二十一世纪吗?
皇宫,栖凤殿。“皇上,这个玉佩,你不是随身带着的吗?”杜枕河看着困惑的陈颦儿,笑了笑,“是啊。”“那你干嘛要送给我?”“等你战胜回来了,再还给我。”“切,我就知道,你才不会那么大方的。”陈颦儿吐吐舌头,翻看着手中的玉牌,“这个玉牌看起来就很贵重的样子,皇上,你还是收回去吧,我万一丢了可赔不起。”杜枕河摇摇头,看着远方的夜色,低声道,“收着吧。”陈颦儿的手停在半空中,看着神情又开始变的严肃的杜枕河,只好将玉佩收进了衣袋里。
将军府。赵雪池躺在榻上翻来覆去睡不着。颦儿不会出事了吧,照她的性子,一定会忍不住立刻求皇上的。如果皇上处罚了颦儿,那不就,那不就等于是我害了她。哎呀,好头痛。赵雪池痛苦地抱住脑袋。也不知道余年后来进宫了没有,去了那么久,他父亲会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哎。还是呆在军队里好,没有这些琐碎的烦恼,每天练练武,和兄弟们开开玩笑,日子多简单。
一夜过去。
陈颦儿醒来时,杜枕河已经去上朝了。“娘娘,您醒啦!”阿春推门进来,正好看到陈颦儿坐起来,“阿春,别叫我娘娘了。”阿春一愣,“怎么了,娘娘?”陈颦儿坐在床沿上,用手撑着身子,活动了下脖子,“我今天开始,又会是将军了。”阿春端着铜盆小跑两步过来,将帕子打湿递给陈颦儿,“娘娘,您是怎么了?”陈颦儿接过帕子,擦了擦脸,“我和皇上说好了,皇上放我去打仗。”“什么?”阿春没拿稳铜盆,水洒了一地,“娘娘,您,您要出宫去打仗了?”陈颦儿点点头,“对啊,不仅去打仗,皇上还给我升官了呢,不是抚远将军了,我现在可是敬国将军。”阿春蹲在地下收拾着水渍,“娘娘,奴婢还是去请太医来给您瞧瞧吧。”陈颦儿撅撅嘴,“阿春,我没说胡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