午夜时分,余年特意在阿渺房门口守着。果然,没过一会儿,房中便有了窸窸窣窣的动静。余年轻步走到房间正门口,和正打开门往脸上系蒙面布的阿渺面面相觑。
“余年?你...怎么在这里?”阿渺心虚地开口,取下了脸上的蒙面巾。余年不语,沉默地看着他。阿渺像一个做坏事的小孩子被抓住了一样,脸上挂着讨好的笑,又结结巴巴道,“你找我,有,有事吗?”余年看着慌乱的阿渺,径直从他旁边走进了屋子。阿渺犹豫了一下,跟着余年走了进去。余年坐在黑暗里,没有点灯,只是仍然沉默着。阿渺从未见过这样的余年,心中有些不安,只是坐在余年旁边,也没有说话。
片刻后,余年先打破了沉默,“阿渺,你知道,我很信任你。”阿渺一愣,也不管余年是否在黑暗中看得见,自顾自地点点头,“当然。”余年再次沉默了,阿渺不明所以地开口,“余年,怎么了?”“你要去哪里?”
面对余年的发问,阿渺低下了头沉默不语。“不能告诉我吗?”余年问道。“余年,我只能说,我不会害你,请你相信我。”阿渺突然抬头坚定地说道。“那为什么不能告诉我?”余年追问着。“我不想让你受牵连。”阿渺在一片黑暗中轻声道。
二人就这样,沉默着坐了许久。“余年,请你相信我,我不告诉你,是为了你好。”阿渺再次开口。“阿渺,我肯定是相信你的,可是朋友之间,不就是有福同享有难同当吗?你若是不告诉我,才是害我。”听了余年的话,阿渺思考了片刻,叹口气,道,“余年,其实这些晚上,我都进宫了。”“哦?进宫?”“嗯,我在宫中大概摸清楚了方位,近些日子,就动手。”“你还是要杀他?”“郡王的仇,我不能不报。”阿渺说完,看了看窗外,起身,对着余年行了个礼,道,“余年,请你理解我,我真拿你当朋友,但此事,我是不会放弃的。”
余年叹口气,点了点头,看着阿渺的背影消失在了黑夜里。
天色刚亮,陈颦儿和赵雪池等人已经备好准备迎战。这是陈颦儿来到塞北的第一战,她尤为重视。赵雪池在旁边,也神色凝重,看得出,这一战应该不会很轻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