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人下了马车,本正要进衙门,却被侍卫们拦住了,“此乃官府衙门,闲人不得进去。”阿渺连忙道,“我们是来见阿香的。”侍卫侧头打量了一下三人,“是贴寻人启事那个?”阿渺迅速点了点头,侍卫咳了两声,低声道,“想要进去也不是不行,只是...”余年见势立刻一把拉过李少惟,就往他腰间摸。
“流氓!你干嘛!”李少惟惊恐地弹开。余年敏捷地从李少惟腰间摸出一辆银子,塞在了侍卫手中,“您看这行吗?”侍卫垫了垫手中的重量,满意地点了点头,放了三人进去。李少惟小声嘟囔着,“这人真是,我们可是前宰相和前户部侍郎,真是有眼不识泰山,要是我还在当官,我非把他关上几天不可,这么贪财。”余年拍拍李少惟,“兄弟,今非昔比,还是面对现实吧,再说你又不缺钱,别这么小气,啊。”
进了衙门,只见一个穿着朴素的小厮模样的人等在那里,三人环顾周围,却不见一个女子的身影。小厮见到三人,迎了过来,问道,“三位爷是冲着这个来的吗?”小厮举起手中的寻人启事。阿渺点点头,冲动地上前一步抓着小厮的肩,“她在哪里,阿香在哪里?”小厮吃痛地掰开阿渺的手,“哎哟,真够疼的。爷,您别着急,我只是个来传话儿的。您呀,若是想找到人,那得是明日午后去春满楼。”“春满楼?”李少惟重复着,“明日春满楼有表演的呀,又要花钱,我不去,我可不去。”
次日午后,春满楼。
李少惟苦着脸坐在余年和阿渺身旁,嘴里还嘟囔着,“为什么非要拉上我啊,我真不想来,花钱不说,若是被雪池知道了,非扒了我的皮不可。”余年笑道,“别怕,等雪池回来,我好好告你一状。”阿渺心神不定地四处环顾着。
“阿渺,你莫要着急,我们且等着。”余年给阿渺倒了杯茶。阿渺叹口气,“说是午后,可这午后也到了啊,为何还是不见人影,我们莫不是被人给耍了?”
“各位爷,春睡姑娘的表演马上就要开始了,请各位爷安静些。”老鸨油腻地声音在大厅回荡着。李少惟扯了扯余年和阿渺,“这你们真得开开眼看看,我上次看可被惊艳了。”余年搬着指头,“嗯,又多了一项罪状,这句话也要原封不动地告诉雪池。”“你们去吧,我在这里等阿香。”阿渺摆摆手道。
“不行,必须去看。”李少惟一把拉起又坐下的阿渺,走向了走廊。
音乐起,帷幕下。一个隐隐约约的纤细影子印在帷幕上,春睡出来了。堂中所有人都在欢呼,唯独阿渺,一眼都未看台上人,只是自顾自地左顾右盼。鼓点起,春睡的动作越来越快,越来越干脆利落,台下喝彩声一片,余年和李少惟都有些看呆了。阿渺在欢呼的人群中显得格外落寞,他此刻实在是无心欣赏美色,只想快些见到阿香。
乐声和鼓点突然停了下来,阿渺随意地撇了一眼戏台。可这一眼,却让他瞳孔震动。
“阿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