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渺低下头沉默了。余年笑叹道,“怎么了阿渺,怎么像个小媳妇似的,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阿渺突然抬起头对余年道,“我跟你一起去。”余年一时间没反应过来,“什么?”“我说,我跟你一起去。”阿渺又重复了一遍。“你胡说些什么?”余年立刻反驳,“李少惟还没回来,你虽然身体康复地快,但毒没有完全解,怎么能跟我冒险跑去那么远的地方。”阿渺脸色有些涨红,“我能去。”余年严肃道,“那你每三日要喝的汤药怎么办?你可知道,只要缺了一次,你便会毒发,七窍流血死亡。”“余年,前两日田世伯就和我说,他最近在做丹药,给我把汤药做成丹药服用,会对抑制毒素起到更好的作用。有了丹药,我就可以带在身上,跟你一起去了。”
“不能,绝对不行。”余年摇摇头,站起身,“阿渺,你安心养病,不要胡闹。我今日商铺中还有事情,我先走了。”阿渺看着余年快步离去的背影,懊恼地锤了一锤面前的桌子。
夜色渐渐降临,陈颦儿和赵雪池在营帐中鬼鬼祟祟换着夜行衣。“颦儿,这样真的没问题吗?”“相信我,雪池姐姐,电视剧里都是这样演的。”“什么是电视剧?”“就是,就是一种戏剧。”“哪种?”“哎呀,现在一时半会儿解释不清楚。雪池姐姐,我们做的标记还在吧。”赵雪池点了点头,“刚才我专门去查看了,就在卜来克的营帐门口,没错的。”“好,那我们出发吧。”
二人蹑手蹑脚出了营帐,神不知鬼不觉地摸到了卜来克营帐门口。门口明晃晃地插着三支半人高的树枝。“雪池姐姐,你做的这个标记,会不会有点夸张了。”陈颦儿眼角抽了抽,低声问赵雪池。赵雪池表示一脸茫然,“不是你叫我做特殊一点嘛,我就往特殊做了。”“好了好了,走吧,进去吧。”陈颦儿伸手拔掉了插在土里的三支树枝,悄悄向营帐入口走去。
卜来克在陈颦儿到来前是一军主帅,因为一人住在一个营帐里。而陈颦儿到来后,他作为部将,就没有守卫替他守夜的资格了。如今这营帐附近,更是一个将士都没有。二人在营帐门口凑耳听着,只听见里面传来的打鼾声。陈颦儿冲着赵雪池做了个手势,二人掀开营帐的帘子,神不知鬼不觉地溜了进去。
进了营帐,果然看见卜来克在仰面熟睡。陈颦儿蹑手蹑脚走过,掏出早就准备好的帕子,与赵雪池交换了眼色。赵雪池取出腰间的绳子,轻轻地将卜来克的手脚分别绑了个结结实实。陈颦儿拿着帕子,深吸了一口气,一把捂住了卜来克的嘴巴。
“唔唔唔唔唔....”卜来克从梦中惊醒,看到两个蒙面黑衣人在自己身边,一人捂着自己嘴巴,另一人则拿着把刀抵着自己喉咙,一时间惊慌失措,可手脚又被束缚着,只好不断发出唔唔的声音。“不要出声。”陈颦儿故意粗哑着嗓子低声道。
“我们有话要问你,你要是敢出声大喊大叫,她手中的刀会立刻扎进你的脖子里,你若是不出声,就眨眨眼睛,我松开捂着你嘴的手。”陈颦儿哑着嗓子。卜来克立即眨眼睛,陈颦儿和赵雪池对视了一眼后,松开了捂着他嘴的帕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