信放在桌子上,上面是陈颦儿熟悉的字迹,写着“敬国将军亲启”六个苍劲有力的大字。“怎么不看?”赵雪池看着不动的陈颦儿。“雪池姐姐,我不想看,这信,就派人拿去烧了吧。”“你当真不看?”“嗯,不看。”“若是其中有说到军情的事情呢?”陈颦儿有些犹豫了,片刻思考后,仍坚持道,“雪池姐姐,你帮我看了吧,若是有提到军情的地方,告诉我,若是没有,也就不必说了。”赵雪池叹口气,拿起桌上的信,展开。
颦儿:展信佳。收到你的信,寡人很开心,寡人的伤势已经好得差不多了,你无需担心,且保护好自己,栖凤殿给你留着,等你回来。
“颦儿,我看完了。”赵雪池心中有些不忍,试探地看着陈颦儿,“你要看吗?”陈颦儿摇摇头,“提到军情了吗?”赵雪池顿了一下,摇了摇头,没有说话。陈颦儿看赵雪池不动,拿过了信,径直走到火盆旁,扔了进去,没有丝毫犹豫。“颦儿...”赵雪池站起身,有些担心地看着陈颦儿。
陈颦儿转过头笑了笑,“雪池姐姐,我已经想清楚了,是非黑白,我还是清楚的。等回京城以后,我会亲口去问他,若真是他做的,我定会给父亲一个交代。”赵雪池看着坚定的陈颦儿,点了点头,“嗯,我支持你。”
京城,余府。
“阿渺,你这样真的可以吗?”余年看着眼前忙着收拾行李的阿渺,心中担心极了,“我还是自己去吧,我又不是不回来了。”阿渺停下了手中的忙活,拍了拍自己臂膀,直起身子看着余年,“田世伯说了,我只要按时服药,就可以恢复如常的,放心吧余年,我不会拖累你的,你一个人去那么远,我们二人一起去,也好有个照应,我可说过的,你救了我的命,就不要想甩开我了。”余年叹口气,“你的药丸带够了吗?”阿渺点点头,“当然了,田世伯给我带了快一年的量,一大盒子呢。”“药一定要放好了,不可丢掉,若不是你执意要去,我是真的不放心...”余年摇摇头,靠着门框。“我是一定要陪着你的,余年,相信我,不会有事的。”阿渺走向余年,将手搭在了他的肩上。
“相信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