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佰的脸色这才有些松动,看着流淌的河水,他突然发神经一样地问道,“阿春,如果我和小佰同时掉进河里了,你先救谁?”阿春被小佰搞得有些莫名其妙,“你不会水吗?”小佰摇摇头,“假设我跟他都不会水。”阿春耸耸肩,“那真的就没办法了,我也不会水。”小佰的表情僵在脸上,过了一会儿,阿春看他不说话,又开始蹲下继续洗衣服了。这时,小佰突然噗地一声笑了出来。
“啊呀,小佰你到底干什么嘛,你是来拿我开心的吗?”阿春有些不满,斜眼瞪了一眼小佰。“不是的,”小佰总算恢复了往日的样子,“我是在笑我自己,阿春,别生我气,我就是来和你开个玩笑。”阿春翻了个白眼,“你现在还有心思开玩笑呀,小心我去将军那里告你一桩,叫你吃不了兜着走。”小佰嘻嘻哈哈地凑到阿春身边,“阿春,咱们是好朋友吗?”阿春不耐烦地推了他一下,“你又在这说什么废话呢。”
小佰满意地站起身,自顾自地点了点头,对阿春说,“行了,阿春,你好好洗衣服吧,我自己去忙了。”阿春看着突然离开的小佰,再次翻了个白眼,冲他的背影喊了声,“小佰,你是个神经病!”小佰头也不回,“说对了!我就是个神经病!”
京城,观龙殿。
“余年?看得可还真切?”杜枕河神色微愠。言公公低声道,“确实是,应当没有差错。”“他跑去塞北军营做什么?”言公公低声道,“据探子说,他是去找敬国将军的。”“哦?陈颦儿?”杜枕河眯起了眼睛,“什么时候到的?”“昨日。”“探子可还可靠吗?”“是暗卫混进军队的人,在宫中曾经多次见过余年,应当不会认错。”“派人盯着,他有什么动静及时来告诉我。”“遵旨。”
言公公退下后,杜枕河靠在龙椅上,手习惯性的去摸自己的玉佩,又叹了口气。陈颦儿走了那么久了,他仍旧是经常忘记玉佩已经在她身上。杜枕河轻轻合上了眼,口中自己喃喃道,“陈颦儿,你不要让我失望。”
月鸣谷内。
李少惟在家等着,眼看太阳又要下山了,他终于忍不住,关上屋门,带上自己的剑走入了山谷深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