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三人走出营帐后,赵雪池立刻迎了上来。“雪池姐姐,刺客呢?”陈颦儿看着周围已经渐渐散去的众人,心中有些不解。“颦儿,你们可出来了,那四个刺客轻功了得,刚一出来,我们都还未反应过来,便闪身离开了。你们怎么样?有没有受伤?”看着赵雪池脸上担忧的神情,陈颦儿叹了口气,看了看周围,才开口道,“雪池姐姐,放心,我没有受伤,他们两个也是一些皮肉之伤,找军医给处理一下就好了,你也辛苦了,这么晚跑来,早点回去休息吧。”
赵雪池也叹了口气,道,“颦儿,怪我无能,没拦住那几个刺客。”陈颦儿立刻摇头,伸手扶住了赵雪池的肩,“雪池姐姐,我不是在怪你,我是在想,那些人到底是谁派来的。”余年张了张嘴,却没有出声。看着大家的情绪都有些低落,陈颦儿轻声道,“大家都累了,晚上这样一折腾,多调些人来守着余年阿渺的营帐吧,免得他们再返回。”“是。”
陈颦儿与大家告别后,正要离开,却被余年叫住了,“无奇,你等等,我有事和你说。”陈颦儿停下脚步,转过头,“怎么了?”余年神情突然有些鬼鬼祟祟,“你过来。”陈颦儿刚向余年走两步,却被余年一把拉着走向营帐另一边。“喂,你干嘛!”“别喊,小心大家看到又生是非!”余年回过头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然后又补了一句,“我倒是不介意,就不知道你介不介意了。”陈颦儿瞪了余年一眼,任他拉着跑去。
京城,安居布坊。
李少惟终于回到了京城,没有直接回府,倒是先来了安居布坊。这午夜时分,安居布坊自然是大门紧闭的。李少惟站在门口,趁着月光静静看着安居布坊的牌匾,心中竟出现了一种此心安处是吾乡的感觉。也不知余年是不是睡了,李少惟转头看了眼余府的方向,又摸了摸包中的解药,心中有想到了李巧巧。
那张灵动乖巧的脸在李少惟的返程途中,数次出现在他的脑海。她还只是个孩子,却要面对这失去至亲至爱之痛,想到临走时,李少惟想给巧巧留下些银票,怕她自己无法照顾好自己,又约定一个月后李少惟再来接她回京城。李巧巧答应了第二个提议,却拒绝收李少惟的银票。“哥,你放心吧,想找我行医的人可多着呢,都是高价,我能养活的了自己的,银票我就不要啦,但是如果哥能隔一个月再来看看我,给我带些京中有意思的玩意儿,巧巧就心满意足啦。”
又想到阿渺还在受百花毒之困,李少惟决定现在就去余府,越早去,阿渺便越早脱离痛苦。
塞北。
“你干嘛啊拉我来这干嘛!”陈颦儿无语地瞪着余年,“我还很困!我要回去睡觉!”余年一脸无辜,“你难道不想知道那些人是谁派来的吗?”陈颦儿一下子清醒了过来,狐疑地看着余年,“你知道是谁派来刺杀你的吗?”余年敛了神情,看了看周围,小声道,“那些人的行为举止和装扮,背后的人应当势力不小。”陈颦儿皱着眉,“怎么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