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蜻蜓点水的浅浅一吻,余年松开了陈颦儿,笑吟吟地看着她羞红的脸不语。陈颦儿低下头,小声道,“你干嘛呀你。”余年又凑近,“你猜我干嘛?”陈颦儿立刻捂着嘴巴跳起来,“我,我还有事,我,我先回去了,拜拜。”
余年看着陈颦儿歪歪扭扭离去的背影,扬起了一个久违的潇洒笑容。
这一晚,陈颦儿是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她伸手摸了摸自己的嘴唇,有些羞涩地笑了。这是她的初吻,亦是余年的。
第二日清晨。
陈颦儿赶到出发地时,赵雪池已经在点兵了。“雪池姐姐,你怎么起这么早。”陈颦儿将头盔抱在怀里,冲给自己行礼的将士们点点头。“颦儿,你来啦,昨晚没睡好吗,看你黑眼圈。”赵雪池脸上有一丝意味不明的笑容。“雪池姐姐,你什么意思呀?”陈颦儿有些摸不着头脑。
“你过来。”赵雪池将陈颦儿拉到一旁。“雪池姐姐,你笑什么啊,怎么了?”陈颦儿有些心虚道。“实话跟我说,昨晚发生什么了?”赵雪池神神秘秘道。“什么?”“哎呀,颦儿,你就别跟我演啦,昨天晚上,我去你的营帐找你,见你不在,想着可能战前你心情紧张,便去我们常去的河边找你,没想到...”“怎么了?”陈颦儿紧张地抓住了赵雪池的手腕。“没想到看到了某人在接吻,啧啧啧。”“什么?雪池姐姐你看到了?我的天呐天呐天呐。”陈颦儿捂住自己的脸。“快来在和我讲讲,你们还发生什么了?”赵雪池的八卦之魂在熊熊燃烧。
“没什么啦,就,就亲了一下。”陈颦儿小声道。“哈哈哈哈,我的小颦儿长进了,都学会亲一下啦。”“不是我没有,哎呀,雪池姐姐,别说这个了,我们准备出发了。”“好嘛好嘛,那等我们回来,你一定要好好给我讲一下。”“好啦,我讲啦。”
天色渐渐亮起来,大军出发了。
这一仗,比陈颦儿想象中还要惨烈上许多,整个战场上血流如何,梁军似乎是拿出了你死我活的架势,不像曾经交手时那样互相留有余地。陈颦儿冲在最前线,铠甲上沾满了鲜血,已然分不清是敌方的还是自己的。
虽然梁军此次来势汹汹,但骁勇善战的杜军仍然是占了优势。突然,梁军那边吹响了号角,战场上的梁军集体开始撤退,陈颦儿和赵雪池还未反应过来,梁军那边的弓箭手已然架了起来。“快撤退!”陈颦儿大吼一声,扶着旁边一位受伤的将士往后撤。
刀剑不长眼,一枚利箭破风而来,直直射向了陈颦儿。“颦儿小心!”赵雪池大喊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