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军……”偃武话到嘴边，还是咽下了。

“下臣有私心，我先是将军的兵，后才是大燕的士兵。若……若大公子出事！女君就是将军唯一的孩子了！”

“下臣一定要保护好您！”

韦臻冷淡地看了他一眼:“你觉得我会信你的话多少？”

一会儿以大局为重，一会儿保护将军府，一会儿保护女君……

“我、下臣……女君……我。”偃武张了嘴却不知道说什么。

韦臻哼了声不再理他。

拐角处匆匆走过来一个女人，手中还捧着什么。

“阿玉？”韦臻看向来人。

阿玉行了一礼，将东西递了上来，随后行了个大礼，瞥了那偃武一眼，沉声道:

“阿玉是个蠢人，什么什么的都不懂。只是阿玉觉得您需要这个。阿玉不希望女君……留下任何遗憾！”

那是一把长鞭，韦臻真正最熟练的兵器。

韦大将军爱刀，韦夫人爱枪，大哥爱箭，韦臻几种兵器都有涉及，可这长鞭耍的最顺。

韦臻愣在原地，先是盯着那鞭子，又瞅着阿玉，仿佛第一次认识一般。

突然她笑了起来，眼中泪水:

“你说得对，若是不去，我会后悔一辈子的。”

将军府不能全都死了，她要活下来，才能报仇！

可现在去追，或许能拦下母亲！

“阿玉！备马！”

偃武几个愣住，下意识挡在门口，却又说不清自己心里的复杂，究竟该拦还是不该拦。

韦臻直接在院落里翻身上了马，高头大马，玉冠郎君。

如果忽视那张满是愤怒和悲伤的脸的话。

“让开！”

偃武握着刀鞘的手在抖。

“让开！”

韦臻的声音又提了几分。

“我说——让开！”

偃武抬头对视着韦臻，犹豫对上坚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