韩青儒失笑，摇了摇头，突然感觉自己的纠结有点好笑。

他们一直在支持他，无论他会做出什么样的决定。

……

三日一晃而过。

身上穿的是百蝶穿花水青绸裙，头上梳的是堕马髻，抹了铅华，描了黛眉，抿了口脂。

韦臻看着镜子里的自己直乐:

“都说人靠衣装马靠鞍，这样一打扮还真有点大周贵女的意思。”

留儿装模作样地板着脸来回瞧，伸手打开个匣子，取了个步摇插上：

“再配个这个，才是更合适。”

韦臻偏头看了看，一只金线缠的蝴蝶振翅欲飞好看得很，当下奇道：

“这是哪儿来的？”

留儿低头看了看满匣子的饰品，挠了挠头：“我也不太记得清了……也许是之前世子一并送过来的东西里的吧。”

“摘了。”韦臻说着就要去拔。

留儿连忙捂住：“别啊，好看得很，而且你出门总不能太素吧！就这一次！今儿不是和敏儿小姐去逛铺子？您买一个新的，咱们就不用这个了。”

盯着那步摇，晃了晃脑袋，镜子里的蝶翼跟着扑棱，韦臻定了神，终究还是一伸手拔了下来：

“不了，做工如此精细，带出去太招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