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果茵绝口不提当年的事,贤妃只知道有个腼腆儒雅的姑父,可惜早亡。
什么时候死的,怎么死的,一概不知。
韦臻挑了挑眉,也有些好奇了,韩青儒狡黠地挤了挤眼睛,亮亮的,韦臻看得一愣。
……
入了冬,却还不是腊月天,杨果茵却早早地披上了裘皮,即使如此,贴身丫鬟替她掀开帘子时,杨果茵还是激得一哆嗦。
丫鬟立刻把汤婆子递了过去,掖好衣角,立在风口,给她挡着风。
杨果茵将嗓子里的痒压了回去,拢了拢头发,款步跨进了安歌坊,绕过门口的屏风,香风热气铺面而来,杨果茵深吸一口气,顿觉舒畅很多。
安歌坊的香不是那些男人最爱的甜腻的女儿香、胭脂气,而是一种带着青草薄荷的味儿,却不叫人生寒,入了冬那股子清清凉凉的感觉就淡了,转而是一种叫人舒心的暖,带着点烟火的燥,却不叫人恶心,只觉得暖。
候在门口的哑奴递上水盆供人净了手,又献上干净帕子和脂膏。
双手抹了脂膏,杨果茵淡笑一声:“你家这香膏哪里做的?出售吗?这几天抹着瞧着手是滑腻了些。”
哑奴自然不会回答,杨果茵一笑,扭着身子走了。
门口的哑奴是后来瑾曦送过来的,哑但是不聋,楼上几个大包厢都候着一个,入楼的两个出口也候着一个,干的就是贴身伺候的活计,因为哑,所以叫人卸一点心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