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砰砰砰”的敲门声伴着“Echo！Echo！”的喊声，把顾子衿从混沌中吵醒。缓缓睁开双眼，有了意识后她第一反应是：酒店着火了，所以封助理才这么紧急地拍门，要救她于水火。

她一个激灵从床上弹起，飞速跑到玄关打开门，顿时呆住了。门外除了封助理，还有綦墨城，以及拿着门卡正赶过来的服务员。

“怎么了？出什么事了？”顾子衿顶着一头乱发，嗓音沙哑地问道。

“綦总说联系不上你，问我你去哪儿了，我就来敲门看看你在不在房间。”封助理简单地解释了一下。其实他本来也觉得不是什么大事儿，可能就是Echo睡过头、手机静音之类的。可是綦墨城找到他，很认真地询问顾子衿平常的生活规律，他想起Echo平常早上六点就起床，破天荒第一次这么晚还联系不上人。加之昨晚她离开了会场一段时间，回来神色有些不太对劲，所以封萧担心她是不是身体不舒服，于是敲门越来越大力，綦墨城则立刻叫来服务员准备开门。

顾子衿懵懂的眼神转到綦墨城身上：“我睡过头、手机静音了。綦总，有什么事吗？”

难道她已经一觉睡到中午了？莫非是工作上出了什么差错？想了想今天的工作安排，于是又小心翼翼地追问：“是硬件不兼容还是我们银行的软件有问题吗？或者，股市动荡了？”

綦墨城没什么表情地说：“都不是，我来找你一起吃早饭。”

“啊？”顾子衿瞪大了眼睛，难以置信。她是还没睡醒吗？摇了摇头，又用手使劲扯了一下发梢，头皮生疼，不是做梦。

看着她这迷糊的样子，綦墨城不由嘴角上扬，冷漠的脸上有了温度。

封助理轻轻咳了一声：“Echo姐，你先去换一件衣服吧。”

“呃……”顾子衿这才注意到自己蓬头垢面不说，刚才着急忙慌地来开门，身上只穿着一件真丝吊带睡衣，没穿内衣，胸口坦露一大片，隔着布料可以清晰看见凸起的两点。她的脸一下红到耳根，转身奔向里间的浴室，抛下一句话在脑后：“你们在外面等我一下。”

顾子衿住的是套间，她进入卧室随手关上了门，綦墨城和封萧在客厅的沙发上坐下来。

綦墨城修长的手指摩挲着银色的袖扣，状似聊天般问道：“封助理，你跟在顾总身边有多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