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灵欢眨了眨眼睛，小声道：“死人而已，谁都会死的，没什么好怕的。”

景独行扬眉，看向她。

洛灵欢已经把他的手拉下来，抻长了脖子往前看去。

地上的尸体，脖颈处已经血肉模糊，而挂在顶上的那一颗头还在不断往下底下，一下一下发出细微的啪嗒声，洛灵欢忽然觉得头皮发麻，目光往上，突地就对上了那一双灰白无光的眼睛。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就像是看见了什么极端可怕的东西一样。

洛灵欢开始怂了。

可又不想被景独行看扁了，又多看了两眼，接着也不知道是错觉的还是真实发生了，那头颅的眼睛动了一下。

洛灵欢浑身鸡皮疙瘩都竖起来了，腿一软，差点一屁股坐下去。

景独行像是早有预料，伸手将她揽住，稳健有力的长臂将她带入了怀里，低声道：“都说了别看。”

洛灵欢心突突跳，“多大仇啊，头被割下来了，还在他脸上穿孔！”

洛灵欢的声音不小，很多人都听到了，这一时间，许多大家没注意到的细节都开始变得放大了起来。

“好像是，他的脸上有好多孔。”

“像是被虫子咬过了一样。”

“虫子？”

可没等大家多看看，人群就被轰散了。

一场盛大的国宴，本该精彩繁复，可因为一个外国使臣的死亡，气氛变得无比凝重。

易善书的死，让南燕国的人哭得死去活来，至于这其中的悲伤有几分真，几分假，就不知道了。

值得一提的是，洛灵欢发现那个苏晚晚的脸色非常难看，惨白如纸，一双眼睛也是通红通红的，像是受了极大的打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