头一份报告太过于扯淡，查了比没查还让人糊涂。不如来一手敲山震虎，直接试探本人或许更有效果。

而第二份报告，可以降低试风险，有效拉近和王辰的距离。同时，更是找个相同处境的人，倾诉一下心中的苦闷。

……

“既然调查我，为什么还要告诉我？”接到张世豪的电话，王辰很是意外。

王辰没问张世豪是怎么拿到的手机号码，连传销窝点女流氓的事都清楚，要说不知道他的号码才奇怪。

“因为我觉得不管你是什么人，都不妨碍我们做朋友。”张世豪道：“二爷爷让我调查你也没有恶意，只是想多一些了解。”

“没关系，我能理解。”王辰是真不介意，只是有些意见。

因为觉得张世豪调查不够彻底，竟然没有派人实地考察一下仙女池。

仙女池是开放的温泉浴场，没人知道都得想办法让人知道。如果张家能帮他宣传，客流肯定比现在强上许多。

只是王辰感觉已经欠了张家人情，所以不好意思再提要求。

“除了这个，还有别的事么？”王辰问。

张世豪很郁闷。

按照他设想的剧本，王辰应该对调查表达不满，甚至给予警告或者某种威胁。然后他就可以从警告威胁当中，得到更有价值的信息，以此来决定接下来的走向。

却没想到王辰一直为仙女池曝光度忧心，正愁没人知道。他上门来查，正中王老板的下怀。

“还有另外一件事，关于你父亲和我父亲的。”张世豪摸不清王辰是态度，不敢再过深试探，果断转移了话题。

“你知道他们两个的事？”王辰来了兴趣。

那天下山之后，王辰第一时间就给老爸打了电话。但在电话里感觉到老爸情绪不高，像是有什么心事。所以咨询考虑几个和修道有关的问题后，别的都没有说。至于遇到张明辉，以及当年的往事，自然更没有提起。

只是没问归没问，不代表王辰不感兴趣。张世豪这个话痨主动透风，当然愿意听一听。

“我也是刚刚知道。”张世豪苦涩。

前一份报告的内容是试探，这一份报告算是拉拢套近乎。另外除了套近乎外，张世豪也有点想找人倾诉的意思。王辰作为另外一个当事人的儿子，是最佳不过的倾诉对象。

“上次我家老头子说过，你父亲曾经在修道者培训学校上学，还有印象吧？”张世豪问。

“记得。”王辰道：“后来中途退学了。”

“你父亲去上学还有退学，都和我家老头子有关。”张世豪感慨道：“当年他们两个是非常好的朋友，只是后来发生了一些事让两人关系破裂，二十多年都没有往来。这事啊，细说起来就话长了……”

“话长就尽量缩短。”王辰打断道：“讲重点就好，不需要细节。”

先前张世豪做科普的时候，王辰就提过这样的要求，只是没有被接受。不过这一次，张世豪不敢再不当回事。

因为他所面对的，不再是一个修道小白，而是修为有可能比他二爷爷还要强的家伙。

只是当张世豪把两个父亲的故事说出口后，疑似无双强者的王辰，显然有些承受不住。

“当年我父亲追求一个女人，那个女人进了学校。我父亲因为家族的缘故，不能跟着一起进去，所以拜托你父亲帮忙照顾。你父亲本来不想去，但为帮忙还是进了学校。再后来不知道发生了什么，那个女人被照顾成了你父亲的女朋友，两个人由此翻脸。”

听完这个强行压缩内容后的故事，王辰沉默了许久，才缓缓吐出一口气。

“卧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