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连上出租车都是唐堂抱上抱下,人家千金小姐是叫一个五指不沾阳春水,这娘们更绝,干脆连脚都不带沾地的。
到了清北校门口,想光明正大从正门口进去是不可能了,冲卡两人也没这点实力。
只好回到老办法,翻墙。
一听翻墙,邓揉云可高兴了,一把把手里高跟鞋丢出老远,一阵欢呼雀跃。
唐堂纳闷,这是几个菜啊,能喝成这样?
到底是华夏第一学府,砌的墙都是一样严丝合缝,一等儿高,压根没有捷径可言。
为此,唐堂又吃了个大亏,先让邓揉云坐他脖子上,手攀到墙尖儿,在一点点扶她上去。
在邓揉云踩着他肩膀上墙途中,唐堂还吓唬她,不怕自己头往上一抬,把她给看光了。
没想到邓揉云这虎娘们还特妩媚地说了声,今天因为参加一个重大会议,特地穿了T裤。
但一向铁骨铮铮的唐堂到了都没敢往上瞥一眼,咱不是怕邓揉云拧了我的天灵盖,这叫绅士风度。
两人翻进清北,邓揉云又上了唐堂后背,今晚可算逮到唐堂这匹老马,还不骑个痛快。
第六教学楼打卡,图书馆打卡,食堂打卡,水木清华打卡,自清亭打卡……
邓揉云指挥,唐堂走,走累了就歇,歇完继续走。
花了一个半小时,邓揉云领着唐堂逛了半座清北,才在日晷处停下了脚步。
旧地重游,却是物是人非。
邓揉云下了’马‘背,坐在日晷下方台阶上,轻轻低吟着:
“人生若只如初见,何事秋风悲画扇。
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从神经婆娘进化成文艺少女了?
这突然的转变让唐堂颇有些措手不及。
零碎细雨适时洒下,一如当年雨夜,那人便是在这里和她说的分手。
邓揉云恨他,当年恨他为了区区500万就放弃了她,后来恨他竟然真凭着这500万发家致富,挣下偌大一份家业,再后来邓揉云也不知道自己到底在恨他什么,明明连他的样子都模糊了,就是每每想起他的名字,都是咬牙切齿。
一件温暖的外套驱散了毛毛细雨带来的寒意,邓揉云昂着小脑袋茫然地看着眼前这个比她小了快一轮的大男孩,斜叼着一根烟,一脸痞气。
明明怂的连看一眼自己底-裤都不敢,嘴上偏说要把自己生吞活剥,试遍十般姿势。
“喂,死没死啦,没死就走了。搁这喝西北风呢?“只剩下一件长袖卫衣的唐堂搓了搓手,满是不快道。
“你给我坐下。”
“得,也就是看你在这回忆老情人,挺哀伤,挺无助的。我才乐意搭理你。换别的地,你敢对我这么说话,非大嘴巴子抽你。”唐堂话说的硬气,屁股也一点没落下,一下就坐在了地上。
“坐我这边来。”邓揉云拍了拍她身边的位子。
唐堂不情不愿地坐了过去,离着一拳距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