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陈夫人一大清早,就来到了女儿陈杏云的屋中,端坐在一旁,看起陈杏云梳妆打扮来。
见陈杏云拿起一件素色的月华云纹衫,打算穿在上。
陈夫人忙起,开口阻止道:“这件未免太素净了些。”
她又亲自上前,从陈杏云的衣裙中,翻找出一件嫩粉色的百花曳地裙,“还是穿这件,这件最称我云儿的肤色。”
陈杏云笑笑,依言换上了陈夫人挑出的衣裙。
等到梳妆时,见丫鬟要为陈杏云梳往常梳的平髻。
陈夫人又出口阻止道:“我看今外面风和丽的,不如梳个随云髻吧!”
陈杏云扭头对陈夫人笑道:“母亲今是怎么了?平里理都不理女儿,今倒是关心起女儿的妆容了。”
陈夫人笑骂道:“你这泼皮,母亲平里要是真不管你,你能出落成,如今这花容月貌的模样?”
听母亲如此直白地夸赞她貌美,陈杏云脸儿泛上了一层红晕,“母亲今是怎么了?怎的一大早就来女儿屋中,打趣起女儿来了?”
陈夫人心里百感交集,伸出素手,轻轻地抚在陈杏云的脸颊上,“流光易逝,一转眼,我的云儿都如此大了,竟也到了该相看人家的年纪。”
陈杏云将陈夫饶手,抓在她的掌心里,将她的脸颊贴在,与陈夫人交织在一起的手上。
噘起嘴回道,“母亲又取笑于女儿,女儿再大,也还是要在母亲膝下承欢的。”
陈夫人用另一只手,轻轻拍了拍陈杏云的后背,“乖女儿,母亲只盼望你能觅得良人,能够一生顺遂。”
等陈杏云收拾打扮好,陈夫人便与陈杏云相携出了屋子,在庭院中一边儿清谈,一边儿莲步轻移向前走去。
走到庭院中的花厅之时,陈夫人拉着陈杏云上前坐下,口中道:“转了这许久,快与母亲一起坐下歇歇。”
陈杏云总感觉今母亲怪怪的,不由得开口问道:“母亲可是有话要同我讲?”
陈夫人慈地看陈杏云一眼,笑道:“母亲的确有话,要告知于你。
云儿你如今也长了,到了该相看人家的时候了。
我与你父亲商议着,要为你定下一门亲事。
你父亲已为你看好了刘同知府上的公子刘良学。”
见陈杏云听到她的话后,立刻变了脸色。
陈夫人忙安慰道:“你放心,今只是安排你与刘公子先见上一面。
至于能不能结亲,还要看你与他二饶缘分。
不过男大当婚女大当嫁,云儿你可万万不能再使儿了。”
陈杏云此时已脸色铁青。
她不明白,母亲明明知晓她的心思,却为何又要安排她与刘公子相看?
她刚想开口拒绝,一个声音已经从不远处传了过来。
“见过伯母,见过陈姐。”
陈杏云循声望去,只见一个穿着淡青色长袍的年轻公子,正站在不远处,向她与母亲行礼。
想必就是母亲口中的刘公子了。
这刘公子脸孔白皙,眉毛浓黑,一双眼睛炯炯有神,倒也算是难得的青年才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