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然牛车上摇晃、颠簸,但看着四周远远近近的田地、农舍,也别有一番风趣。
不过即使坐着牛车,寒信与公主,也过了将近半个时辰才到了镇上。
辞别了村长与几个村民,寒信与公主在镇上,悠闲地逛了起来。
镇背靠大山,一条河在镇流淌着,给镇带来了无限的生机,沿街的河边停满了各式各样的船,一只挨着一只,好不闹。
镇的街巷纵横,两边的屋宇星罗棋布,有茶坊、酒肆、当铺、作坊等各种商铺。
石板路上,行人摩肩接踵,川流不息,有叫卖的贩、有赶路的行脚僧人、有挑担的货郎、有赶牛车送货的老汉……
公主很是兴奋,在镇的街上不停奔走,先是拉着寒信去买了被褥、脸盆、烛台等用品,又去买了麦芽糖、豌豆黄儿、胡饼等吃食。
当黄昏来临,寒信、公主二人,抱着大包包的东西,回到古灵村时,却看到寒信的父亲寒氏家主寒康纪,正站在村口等着他们。
寒信惊得手中东西落到霖上,“父亲,你怎么来了?”
寒康纪看了寒信侧的公主一眼,对寒信怒目而视,“你这逆子!竟敢拐带了公主出宫?”
寒信闻言,脸上恢复了冰冷,“我与公主投意合,打算在古灵村住下。”
“住口!”
寒康纪恨声道,“公主是皇室贵裔,即使找驸马,也要皇上点了头才行!
你如此肆意妄为,是想气死为父吗?还不快快将公主送回皇宫,跟为父回寒府去。”
寒信摇摇头,“我不会像你一般,抛下自己的女人,独自回府的。”
“你……”
寒康纪听了寒信的话,气得浑发抖。
他哆嗦着嘴唇,伸出手指颤巍巍地指向寒信,半响不出话来。
最终,寒康纪颓废地将手垂下,满脸恳切地对寒信道:“信儿,为父知你恨为父,当初丢下了你和你的母亲,只是如今,却不是你意气用事的时候。
皇宫中已派出了锦衣卫,来宫外捉拿于你,你如若还一意孤行,恐会有命之忧啊!
听为父的话,先将公主送回皇宫去。你如若真的心悦公主,就跟为父去皇上御前,正大光明地求亲。”
寒信闻言,脸上露出了挣扎地神色,垂头思虑了片刻,他面上神软化,正要开口,忽听一声厉喝传来,“寒信,原来你在这里!还不速速束手就擒!”
寒信循声看去,只见话的,是一个着黄底丝绣大红服,手持直刀的凌厉男子。
凌厉男子后,跟着上颜色不同、却服饰一样的一队人马。
是锦衣卫。
寒信面上神色凝重,抬手按住了腰间的佩剑。
公主见此,心里也很是吃了一惊,连忙退步,隐到了寒信的后。
她没有想到,宫里真的派出了锦衣卫。
锦衣卫只听命于当今皇上,办事历来狠辣,她虽贵为公主,但在锦衣卫面前,都是没有面子可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