千沫的神色很郑重。
“姐姐是说,要米袄穿回那些破衣服,也不能戴这些好看的首饰么?”米袄的小脸顿时耷拉下来,无精打采道。
“不错!米袄,受人者畏人,予人者骄人。纵然有赐,不受才得行事坦荡。”千沫缓缓道。
米袄只是困惑的摇摇头,“我听不懂姐姐在说什么。”
“无功不受禄总听过吧!就是说”水千沫想了想,尽量浅显的解释了一遍。
小米袄还是摇头,她卡巴卡巴大眼睛,突然笑道,“吕姐姐是好心,可是姐姐觉得不好,是这样吧!”
“不是说不好,是说不能这样做。”千沫看着小不点有点发愁,怎么跟她解释其中的不同呢。
米袄似懂非懂的点着头,道,“米袄知道了,姐姐是不要米袄再穿了。”
千沫实在无法,只能蹙眉一叹,道,“差不多吧!”
米袄鼓鼓小嘴,颇有些难过道,“嗯,我听姐姐的,姐姐不让穿就不穿吧!”她小手抚了抚自己手腕上的小金镯子,看上去颇为不舍。
千沫于心不忍,巴巴道,“等离开这里,姐姐为你做几件漂亮的衣服,好么?”
米袄的大眼睛笑成小月牙,道,“好啊!”
水千沫要去北门的菜园子,米袄拉着她的手依依不舍,呢喃道,“姐姐,忙完了一定要回来陪我玩啊!米袄老是孤孤单单一个人,好可怜的。”
水千沫看着依偎在怀里的小米袄,半颗心蜜汁般甜蜜半颗心疼得紧。
抓了许灰和薛碧潭的壮丁,三人一同向北门走去。
说起来,水千沫从未去过北门,自然也不知道那里怎么走,只是边问询边打听,朝着北边的方向寻去。这军营的建造者大约动用了些八卦之类的手段,将整个军营的路建的弯弯曲曲,转来转去。
他们在一条路上走来走去,兜了半天的圈子,仍寻不得,突然看到墙边窝着一个大约十几岁娃娃脸的士兵,抱着白蜡杆子枪在那里边晒太阳边打盹。
“请问,北门怎么走?”水千沫问道。
那个十几岁的士兵抬头看了看千沫,惊奇的上下打量半天,才努努嘴道,“这里就是北门。”他的枪头撩了撩旁边。
水千沫这才注意到,原来这个士兵靠着的不是一堵墙而是一个小门。这门小的也太不起眼了,怪不得怎么都找不到。三人鱼贯走出小门,心中纳罕,这门既不能走马也不能应急的退兵,还要单派人守着,为何不索性围住,还要在这里留下这个缺口呢?
“有点奇怪啊!”许灰咂着嘴道。
直到出了北门,千沫这才了然。西边紧挨着的是皑皑的白雪,东边是一望无际的森林和官道,而北门这边居然有,民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