水千沫登时有些迷茫,想不到她会这样发难,一时呆立在那里一动不动。
吕成绮一见水千沫的样子,更是气不打一处来,这些话在她心中压抑许久,此刻是再也忍不住了。
“我也不怕挑明了告诉大家,让大家知道你是个什么样的人。水,千,沫,心思狠毒狭窄,几次谋算我,被我躲过去了。眼下倒是想了个好法子,以这个什么不靠谱的山枼为借口,专在我的吃食里下毒,这样我吃了,死了,也与你没有干系,你害我一条命,还能脱身的干干净净!”吕成绮越说越气,仿佛那就是事实一般。
众人都听得哭笑不得,原来这这吕成绮是在担心这个,她倒是想得深啊。
“吕将军,千沫从无害人之心,我真的没有”水千沫好一会才反应过来,强笑着要解释。
这个吕成绮真小孩脾气,又来了!韩舍离听得一个头变两个大。他正要打圆场,却见吕成绮高高扬起手,如电光火石一般在水千沫的脸上狠狠打了一掌。她是习武之人,手上的劲道比一般男子也不差,这一下用力之猛,立时将水千沫打得身子趔趄,摔倒在地。
“千沫!”
花藤壶一个箭步冲过来,将水千沫抱在怀中,只见她白皙的脸颊上一个红肿的手印清晰可见,尖锐的指甲抓痕浮出老高,水千沫眼神涣散,眼角通红,显然是被打得狠了。
花藤壶大怒,怒目看着吕成绮,道,“泼妇,她要有什么,我不会放过你的”
吕成绮一听花藤壶这话,登时呆住了,身子如僵硬的石头般一动不动。
水千沫耳中嗡嗡直响,脸上火辣辣的疼,一片炫目中,隐约听见花藤壶的怒斥,她心里焦急,顾不得自己颜面扫地的样子,挣开藤壶的手,踉跄走到吕成绮面前,道,“吕将军,藤壶不是那个意思,莫要误会,大事为重”她担心吕成绮发起性子来,将关系着一营人性命的山枼计划破坏掉,只想着尽力安抚。
只可惜,她的心意又被误解了。
吕成绮满目鄙夷和厌恶,看向水千沫的目光仿佛利刃一般,在连声冷哼后,只从齿间挤出几个字,“贱人,做出这副可怜的样子,让谁看!”
这要怎么办才好?水千沫在心中哀叹。
众人都看得呆住了,想不到吕成绮会这么冲动。
韩舍离急匆匆走到两女身旁分开二人。花藤壶急着查看千沫的伤痕,林载物亦沉着脸,扶着吕成绮要向大厅外走去,吕成绮狠狠甩开他的手,大步自己走了出去。
眼看事情变成这样,水千沫满脸的红霞,心头烦躁,单手遮着那张被打过的脸颊,道,“如今,该如何劝服她呢!”
韩舍离长长一叹,脸色渐渐郑重起来,道,“她的事交给我吧!水姑娘只管做事就好。”
水千沫一愣,道,“将军打算怎么做呢!”
韩舍离并不回答,只眼眸里闪着冷酷的寒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