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呃……那陈大哥照你这么说,现在红色戒严令的状态,就是城里正在举办什么不得了的事情呗?”
“不错不错一点就通,最近城里的确是要发生一件大事件。”
“什么大事?需要这样戒严??”
“六扇门,一年一度的飞鱼卫正选。”
“飞鱼卫正选?这又是什么……”
“就跟秀才们进京赶考一样,但是录取率相对来说高了不少。毕竟比起出生入死,很多人还是会选择安逸度日。每天饮酒作对写诗写词,写成了名声大噪受人敬仰,写不成浑浑噩噩庸碌一生,有点官饷够自己一家老小过活就行了……
成为飞鱼卫是很多捕快一生的梦想,但是对于一般人来说又过于严苛,被淘汰下来的人不得不放弃,只得独自去地方谋个差事。除非你通过常年积累,在地方也小有名气,被来访的钦差大臣看中,才有可能被推荐进入六扇门。”
“那就是说,六扇门中的人都是捕快中的高手喽?”
“不能说是高手……而是捕快中的绝对精英,绝对的精英……”
“那,飞鱼卫的选拔有没有什么要求?”
“你小子问这么多,难道是想进入六扇门?我看你啊还是省省吧,我虽然说过六扇门通过率很高,考生也没有进京赶考的秀才多。但是我也说了,参加考试的那都是有某种过人能力高高手,想要在这些人中脱颖而出也是非常困难的事情。”
“陈大哥,我就是好奇这个考试的内容,难不成其实大哥你也不清楚?”
“放屁!这长安城就没有我不知道的事情!我有一个表弟在六扇门当杂役,他跟我说过选拔的事情。
飞鱼卫选拔的年龄限制是十六岁到二十五岁之间,需要测验被选拔人的侦察能力,武力,思维能力。这三个考完了并且都通过了还不算结束,因为每一年都有一个送命题,也是难度最大的最后一题。许多能力过人的捕快都在这一题上失去了进入六扇门的资格,当然具体内谁都容无从而知,只知道这最后一题都是由总考官亲自出的。”
看来师父今年让我参加的可能就是这个了,不过真没想到,那个金刀大佛在长安还发生过这种事情,怪不得师父到后来都决口不提了,其实是他老人家不知道啊。不管怎么说通过这个考试就离我的梦想又近了一步,说什么我都要考进六扇门。
“额,你……对了这么长时间了,我连你的名字是什么还不知道呢……你连名字都不告诉我,将来你要是真的发达了,我可怎么称呼你?”
“是小弟疏忽了,小弟姓方名堂靖我也不知道自己是哪里人,因为是孤儿从小被我师父带大的,如今师父也不知道去了哪里,所以想来长安某个出路。”
“诶对了方兄弟,其实我一直很好奇,你一直背着的那两个缠的跟残疾人一样的东西是什么?”
坏了,现在是红色戒严,不让带武器进长安,而且师父不让我把朴刀给任何人看……这下难了……要不直接给陈大哥打晕吧……虽然有点对不住……到时候再找个机会向他赔个不是……
想到这里,方堂靖瞬间陪起了笑脸。“哦……嘿嘿嘿……这个东西啊……是……两个防身用的铁疙瘩……”
“哦?让我瞧瞧!这东西我倒是真没见过。”
说完陈达就拿向那个用麻布缠好的神秘物品。
“陈大哥……兄弟我对不住了……”
正在方堂靖打算出手之际一个人影匆匆跑了上来。
“陈达!陈达!不好啦,出大事儿啦!”
听到声音方堂靖瞬间收势,装作没事儿人一样看着上来的人。陈达也只好将手上的东西放下,不耐烦的开口。
“我还没死呢!什么事儿!吃个饭都不让人安生!”
那人看了这个方堂靖一眼,快步走到陈达耳旁说着些什么。陈达的表情从先开始的不以为然,到后来的惊愕再到最后的凝重,一看便知是发生了什么不得了的事情。
“方兄弟,你先在这里吃吧,大哥我有点急事儿先走了,帐我结过了咱们后会有期,记得发达了以后请大哥我吃顿好的!”
“陈大哥你放心,一饭之恩也是恩,兄弟改日发达了,绝对不忘今日之席。”
“哈哈哈,我就喜欢方兄弟你这种有灵性会说话的人,就此别过……”
“好走不送……”
目送陈达离开,方堂靖脸上也露出笑容。
“陈大哥这个人其实并不像表面上这么爱慕虚荣,若论人品他也真的是一个非常善良的人,单凭一面之缘只言片语就知道,其实对方是有求于人,而且即便知道了对方的意图,也不点破并还施以援手,真心希望这种善人能有善终。”
看着桌子上已经被自己打扫的干干净净的饭菜,方堂靖满意的摸摸肚子。他转头看向放在旁边的,一长一短两个用麻布缠好的东西。
“虽说是戒严,但也算阴差阳错的把武器带进来了,这要是被阻拦在外,估计晚上又要爬墙了……这么高的墙我可懒得爬……”
方堂靖将长兵器和短兵器背在身后正欲离开,突然他眉头一皱,迅速的弯下身子,快速移动到窗边后屏住呼吸,顺着二楼朝着街巷的窗户往街面上看去,只见一个面容慈善的老翁,驾着一辆黑色的马车正从远处缓缓驶来。
“好强的杀气,这车夫究竟是什么人……嘿,反正眼下无事可做,不如跟上去看看这车上的主人究竟是何方神圣。”
心中打定了主意,目送马车缓缓驶离了巷子,此时街上也并无他人,方堂靖二话不说直接从窗口翻身而出,脚尖轻点窗沿瞬间往面前的阁楼上跳去,眨眼的功夫便稳稳落在了对面的房顶之上。
幸好这是长安为数不多的人迹罕至的地方,不然要是被过路的人看到,不是喊抓飞贼就是喊抓淫贼了,并且长安城的禁飞令并不是摆设,这个是连刚懂事的孩子都是一清二楚。
不过刚松一口气紧接着方堂靖便又郁闷了起来,因为他看见了这辆黑色的马车正径直朝着闹市里驶去。
“坏了这要是到了大街上可就完蛋了,现在又不是晚上,这在街上跟踪保不齐就被那老头发现……”
方堂靖不敢靠近,只得目送着马车缓缓驶入大街,但紧接着下一幕可算是让他惊呆了。看似平常喝茶的茶客,竟在马车整体驶出巷口的瞬间,突然发起了攻击。
整个街面瞬间变得混乱不堪,行人四散奔逃,而更为让人惊讶的是,这个地方居然没有陈达口中的城防营和暗探。方堂靖正好趁乱靠近,小心的趴在房顶观望战局。
杀手们对马车形成了围攻之势,但却并未占据上风,而原因正是驾车老翁的存在。杀手们的攻击可谓凶狠异常,不时还有人向马车中投掷暗器。可不管何种攻击,总是被老翁的一根大马鞭轻易化解,无法伤及根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