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呀,我说呢!”
陈之虎恍然大悟,左右两只鎏金锤猛地撞在一起,道。
“可是大寨主如今正练功呢,弟兄们也不敢妄扰!”
带着头盔的山匪又道。
徐杀生环顾四方,耳听众匪回禀,正自心焦,这面巾便是蒙面女子蒙在脸上的那张,可是人却偏偏寻不到。
听到山贼道只有大寨主的大屋未曾寻过,心下大喜,旋即箭一般窜了出去,奔向山寨的正北,那里矗立着一座茅草大屋,被山贼寨里其他茅屋拱卫在中间。
“陈大何时跑的这么快了?!”
周围众匪瞧着徐杀生几乎是一步近丈,皆惊诧万分,喃喃自语道。
“好像还高了一些,恁地,三十岁的粗汉还能再长?”
“娘的,上当了,这厮就是与那使剑的小子是一伙的,快追!”
直到此时陈之虎才回过神来,方才说有外人潜入山寨的山贼根本不是寨中兄弟,而是山路上使剑小子的同伴,忙召集众匪扑向徐杀生。
百十来山匪皆持长枪在徐杀生身后紧紧坠着,徐杀生奔地极快,离大屋不足一丈时,屋内跨出一燕颔虎须的中年汉子,瞧着徐杀生身着破败兵甲,以为是寨里的弟兄,当即喝了一声,训斥道:
“发生甚么事了?大呼小叫,成何体统!”
徐杀生无心与之缠斗,奔到近时,陡然推出一掌,磨虎山大寨主还未来得及抵挡,便被一掌拍在梁柱上,当即吐了一口血,心口经脉尽断,已是死的不能再死了。
徐杀生窜进大屋,入目摆着两排木架,插着刀枪剑戟各色兵器,西边有一道青漆小门,虚掩着。
门后定是这山贼头领的夜里安歇之处,一步窜出,猛地推开木门,只见三个年轻村妇正大眼瞪小眼瘫在床上,一动不动。
瞧见徐杀生进来,面露喜色,皆望向房梁上方。
徐杀生心中一动,骤然抬头,果不出所料,欢喜和尚抓着已昏死过去的唐雁,正屏气凝神立在房梁上,知晓徐杀生发觉自己,面上颇有遗憾之色,叹气道:
“阴魂不散的小子,佛爷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遇上了你。”
“若是寻常时候,将这女子让给你也未尝不可,只可惜昨日佛爷受了伤,内力已失了大半,不能舍了这美人!”
虽是如此,欢喜和尚面上也无丝毫慌张之意,自顾自地说了几句,便骤然以足顿梁,破屋而出。
徐杀生运起潜龙穿云纵也从屋顶的大洞上追了出去。
身后百十来山匪皆高呼,为寨主报仇,穷追不舍,有些悍匪眼见徐杀生将要逃去,即将手里的长枪凌空射出,有几支扎在徐杀生前头,不得已徐杀生只能慢下脚步,以躲避身后长枪。
“哈哈,小子有缘再会,佛爷去也!”
欢喜和尚提着唐雁顺着土匪山寨的北边崖壁攀了上去,他的内力几将用尽,提气攀崖时,颇有些力不从心。
不过却不敢显露,面上仍是气定神闲,十来息的功夫便不见了踪影。
徐杀生心头火起,怒众匪纠缠自己,顺手揽住三支长枪,向后扎去,三去中二,两个山匪猝不及防被掼在地上。
此一着,才总算杀住了众匪穷追猛打的锐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