帽子下是蹭亮的脑袋,这佛先生原来是个和尚!额间还印着一枚赤红的朱砂痣。这是我第一次见他全貌,那双眼睛里不带任何恐惧,甚至一点死亡的畏惧也没有。
虽然满身伤痕,也没有表现出一丝退缩。面对这些不知应是生或是死的生物,下手也是极度残忍,或许那些怪物本不是什么活物,阴曹地府的余孽罢了。
对面一这一堆东西,我心里也觉得拼死一搏,便问:“佛先生,要冲过去吗?”
佛先生转眼微皱眉,说:“逃出去!”
我尴尬了一下,理解他这句话的意思,倒底是两个人一起逃出去,还是单指我一个人。
还没想明白,我就被佛先生拽住衣领,一下子护在后面。另一之手握紧弯刀,刀刃瞬间展开,如孔雀开屏一般。变成一把及薄的长弯刀。他揪着我的领子从侧面杀出一条血路,在接近出口时,使力一扔,将我扔到门边。
我上半身倒在黑水之上,倒把水面撞起一阵波澜,手指已经陷进去一般,我惊慌的抽出手,稳步爬上栈道去回头看时,那扇门突然黑了下来,一声恐怖的厉声传出来,我听得出,那是遭受到极度疼痛的声音。
我倒坐在栈道上害怕的手忙脚乱,在包里乱翻腾一阵啥也枚翻出,就开始翻腾佛先生的背包。只翻出一把土枪,然后又躺着黑水过去,到门边时抬起枪口,瞄准离佛先生最近的粽子开了一枪。
粽子没中枪反倒是把手震的老麻,加之血口裂开,又是一阵剧痛袭来。
我见佛先生极力的想往玉棺那边去,越靠近拿东西粽子就越多。这时我反倒无从下手,索性瞄准那口玉棺放枪。
果然,子弹打在铁链上弄出一阵铁响。随后有补了几枪。那群粽子一窝蜂涌向玉棺。
我趁机将血泊重的佛先生拖出来,几十条血痕历历在目,再看就是全身上下没一块好地方,参差不齐的地面被他划出一道血路。我的眼眶有不挣气的湿润,肩胛骨哪一处被撕裂出一道血窟窿,里面的血都快流干了。
好不容易扶到栈道上时,佛先生已经处于昏死状态,以防昏睡过去,只能一直喊:“佛先生?佛先生?醒醒!”
兴许是听见我的声音,他才睁开眼,这时我只看见一双灌满脓血的瞳孔,他嘴角轻轻扬了一下,似乎在笑一般。那张脸看起来年龄与我差距不大,或许大我两岁,或者与我同岁,如此一来我心里更加愧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