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刚说完,男人从那身黄道袍的袖子里抓出一阵灰,“胡”一下,我满身就布满白灰,“你有病吧!”
“区区一个毛头小子,竟然敢自称爷爷!善哉善哉!”
“神经病!”我无语的推开那个黄袍老怪,准备去找佛先生,也懒得搭理这人,万一是个什么鬼也不好说,刚一大步跨进门槛,双脚一入门,脖子处一阵瘙痒袭来,难道是这地方太潮湿?我抓着犯痒的地方,越抓越痒,我看着指甲壳上的血迹,才几分钟全是就像是爬满了蚂蚁。
“妈的!怎么怎么痒。”
“哈哈哈……黄毛小子,你爷爷的蚂蚁粉味道咋样啊?”
我转身过去就看见那黄袍老怪叉着腰,一脸得意,“他娘的,老阴怪!”我骂道。
“吁!还敢骂你爷爷!”
黄袍老怪说着生气的话,脸上却是一点不生气,走到我面前,撸了撸袖子,绕着我说:“像你们这种新时代宠儿就是欠收拾,爱出言不逊。不过没事,等你扣烂整张皮,就算做重新做人了!”
黄袍老怪一副大义凛然说。
我看着他正背对我时,瞧准时机对准他屁股一脚踹去。
“哎呦,他奶奶的,你这小瞥三!”他爬在地上叫骂。
“哼!你也不是什么好人,手段阴险,给我拿药出来。”我拽着他后领子喊道。
既然他能使阴招,我也当不得君子了。
这时我看着庙宇内只是一些腐烂的木板子,和一张木床。空间看着还挺大,几根梁子后面还有几件小阁屋,才反应过来,“佛先生去哪儿了!”
突然间屋顶冒出一阵松动的声音,我刚抬头就看见屋顶上约一米长的缺口,冒出一块大山石,慢慢的向这边移动。“妈的!”这缺口正对这我和黄袍老怪,那石头后面肯定有人在推动。
“快让开!”我向正在起身的黄袍扑去,“嘣!”一声,中间的木板被炸出一个大缺口,整个地板都在塌陷,说那时快那时急,我急中生智扒住缺口边缘的地板,正要爬上去时,脚下一紧。整个人荡了一下。一往下看,就见那黄袍老怪抓住我一只单脚,一脸嗤笑,“你继续往上爬!”
我脸都发绿了,用脚蹬了一下,“放开,死老道!”
“你爷爷我要是放手了,你就等着毒发身亡吧!”他威胁道。
“老子宁愿痒死也不会摔死!”我说道。
我往下瞄了一眼黑压压的洞穴,看样子也有十来米深,要是摔下去不死也是个残废。偏偏这时一阵瘙痒袭来,我扭了扭身子,一只脚踩着石蹬子往上爬时,一股重力在我脚边,我手突然一松,整个人往后倾倒。
“他娘的!”我骂道,若不是黄炮老怪拽着我的脚乱晃,也许还有一线生机。
往下坠落时,我几乎抱着必死的决心,还未说遗言时,我就听见一阵骨头破裂的嘎吱声,一阵粉灰扑面而来。
我干咳几声,将灰尘用手下意识扇了几下,洞里冒着一阵食物腐臭的味道,周围光线昏暗。我从包里拿出手电筒往四周看了看,除了一些碎地板和凹凸不平的山石以外什么都看不见。
“咳咳咳,他娘的!”
我听见后面的人声,拿手电筒一照就看见黄袍老怪满身泥灰,袍子扯出几道口子,那张花脸显得滑稽又慎人!
我视线往下一看,那黄袍身下尽是七零八碎的惨肢,有些已经风干,还有些还翻着血口,我惊恐的叫出口,“啊!什么东西!”吓得弹起身子,躲到泥墙边,“你身下有…有……”
“嘛啊嘛呀,多大点事情,大惊小怪的,都是死人都是死人!”黄袍老怪操着一口东北话,捡起一只断臂向我扔来,一脸鄙视。
我将断臂打开,“咦!”
“阿弥陀佛,观世音菩萨,十八罗汉,亲娘在天有灵,保我不死,感谢感谢。”黄袍老怪站起来,双手合掌西拜拜东拜拜,嘴里咕哝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