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情况让督察院御史叶城嗅到了机会。
在陈功事业暗淡之际,叶城一封奏折递到了齐王面前,里边详细列举了陈功从刚上任到如今做的所有恶行,其中大部分为捏造,其次叶城联合诸多大臣,共同讨伐陈耀的荒唐举动,要求严格处理以彰显皇室威严,最后叶城派儿子叶繁荣重金收买了陈府中的佣人,无法收买的或者武力或者以亲人威胁,强迫他们在大殿之上说出陈功那莫须有的罪过。
在如此周密的安排下,齐王信了。
林懿曾多次劝说过自己父王,每次换来的都是臭骂,最后甚至见都不见。
林懿握着权仪的手紧了紧,黑暗中愤怒的气息蔓延而来。
叶城的父亲叶非杨做了半辈子官做到都察院御史,为人公正廉洁,仗义执言,大功小过,在这个位置上算是坐的安稳,叶非杨常常教导儿子叶城,知足常乐。
叶非杨看的透彻,加上人易知足,他觉得自己过的快乐,叶城不这么觉得。
在叶城青年时期十分好高骛远,忙于朝政的叶非杨只顾得教导他书籍的知识,叶非杨的母亲及仆从对他的好高骛远只当是志向远大,夸了又夸。
叶非杨走得安详,老人家忙碌了一辈子,终于得空好好歇息,继承了父亲衣钵的叶城很快得到了齐王的赏识,那时的齐王虽然年轻,但他好歹是先王五个儿子中最优秀的那一个,有着缜密的心思和铁石般的心肠。
新官上任的叶城的话和他提的意见次次说的进齐王陛下心里,使陛下很是受用,可叶城始终未能升迁,履历尚浅的叶城百思不得解。
“是因为叶城太懂你父王的心思,所以你父王对他有所顾忌吗?”权仪缩在被子里,怀里的汤婆让她暖和了许多。
林懿点点头,柔声道:“差不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