柱子那一拳离击中王昭君只剩一尺。

一切都好像变成了慢动作。

易真看着手边的长剑。

他想起了简报中，被神火组织切成碎末的孕妇。

他想起了视频里，被自焚者吓成疯子的孩子。

他想起了在他假装口渴时，王昭君不顾一切的吻。

他想起了女孩在月光下满脸红霞。

他想起了地球上，他加入警队时，高举手腕在国旗下宣誓的情形。

“我宣誓，我志愿成为一名人民警察，坚决做到执法公正、守护正义，矢志不渝做保护生命的利剑，做守护良善的长城，做抵御黑暗的光明，不畏牺牲，不为荣耀，尽忠职守，至死方休，今日如此，日日皆然！”

易真抓住长剑，就在柱子的拳头就要碰到王昭君身体的时候，一剑捅进了他的心脏。

“咯……咯……”

柱子却没有罢休，他身体依然使劲扯着剑前行，嘴里的的颂词越来越大声。

“我以我血，祭燃圣焰！”

一团火从柱子的脚底莫名升起，火舌发红沿着脚踝向他的小腿攀援燃烧。

“福德不昧，——”

易真一声大喝，快速把剑从柱子的胸口抽出，一剑平削，血液从脖颈喷涌四溅，一颗好大的头颅咕噜噜滚落在地。

柱子的残躯躺倒在地，没有了颂词，火焰迅速减弱熄灭。

易真心中一阵恍惚，喃喃道：“我杀人了！”

对于刚从警校毕业不久的易真来说，对于一个本性善良、道德感极强的人来说，若没有对神火组织有强烈的恨意，没有对王昭君的感激和喜欢，他绝对无法突破心防去杀人。

现在他不仅杀了人，而且砍了对方的头。

是畅快多一些，还是愧疚多一些？

是快感多一点，还是自责多一点？

体会过杀戮的人，才明白左右人生死的快意，才明白突破道德设限的纠结。这对目前的易真来说，是难以越过的心理障碍。他愣愣地看着地上瞪大眼珠的头颅，一句话都说不出口，更是连系统的声音都没有在意。

“获得成就，首杀！成就点数+20。”

“完成生存任务，成就点数+20。”

“击杀魔染生物，镇压魔气值+8。”

只剩一颗头的项羽深知易真所处的心理阶段，连声安慰：“小子，干的不错！”。

王昭君也上前抱住易真，轻声安抚。

一身白裙的秀儿颤巍巍地站起，面色通红、双眼呆滞地向易真走来，一边走一边扯开了抹胸，抓起易真的手就塞了进去。

“我好热，你摸摸。”

易真抬头一看。

“轰”的一下，易真所有的自制力全线崩溃，他凶猛地撕掉秀儿的抹胸，扑了过去。

项羽挡在了想要施法的王昭君面前，制止了她。

“不行！我不许！”

王昭君看着易真和秀儿纠缠着滚上床面，心情如眼神一般复杂。

她啪地一个响指，易真就被冻进了冰晶里。

但众人都没想到的一幕发生了。

秀儿难受地上下互搏，却依然无法缓解燥念，竟抓起了晕倒的红裙宝儿，两人在地上虚凤假凰地耍起了太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