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在院里练剑的卫青听到这句话,忽然一跃跳到了窗前。
“我觉得这个很好。”
“什么很好?”庞魁川有些懵。
“你不觉得她一看,就很适合当马夫吗?”
“觉得。”赵慕鸢点点头,和卫青的想法出奇的默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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赛罕脸色发黑,谁适合当马夫啊!你们才适合当马夫,你们全家都适合当马夫!!!!谁规定的武器是鞭子就适合赶马车?!!!
“我.......”
“不过如果你不愿意,那就算了,我们就当救出来的是个死人,已经就地埋了。”赵慕鸢打断她的话,起身伸了个懒腰。“说起来,还是小青你赶马车我比较放心。”
“我理解你对我的信任,和对我实力的肯定。”卫青点点头,“但我只想当侍卫。”
“我我我也只想当大夫。”庞魁川弱弱的附和着,虽然不知道为什么卫青会一脸嫌弃的样子,但是卫青都这么讨厌做的事,肯定不是什么好事。
“我是你们的主子,主子知道是什么意思吗?就是你们什么事都要听我的!”
看着他们嬉笑的身影,赛罕低下了头,盯着床帐上的花纹。
“我愿意。”
三人忽然闭上了嘴巴,收起笑意,齐齐看向屋内说这句话的人。
“我愿意。”她闭上眼睛,将这句话又重复了一遍,“我愿意当你的马夫来偿还那些给我看病花的银子,也许我现在还不起那几十万两,但是总有一天,我能还完。”
赵慕鸢看着她,嘴角露出一丝笑意,扭过头对窗外正发愣的庞魁川说道:“快去买马车啊,接下来咱们就都坐马车赶路吧!”
“噢噢,好。”庞魁川摸摸后脑勺,又摸摸钱袋,这才反应过来,跑出了客栈。
京城杨府
“皇上如今到底在想些什么?”杨琨皱眉,对于今日朝堂上将陈毅路革职一事很是疑惑。
“圣上想什么,我们做臣子的岂会猜的准。”杨琇站在书房内挂着的寒梅图前,仔细的看着。
“那我们怎么办?”自从赵振远回京,皇上的行事风格越来越诡异,让人根本摸不着头脑,虽说如今赵家和宋家都不值一提,可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只有杨家一直变强,别人才没有追上来的机会。
“听说六皇子在国子监的功课很是不错?”
他忽然扯到这件事,让杨琨更加困惑了,“六皇子自幼聪慧,想来确实是不错的。”
“太子年龄渐长,已经成家搬进东宫,想来皇后娘娘膝下,难免有所寂寥。”杨琇说着,提起笔在寒梅图旁落下两行诗。
“可皇上.....能同意吗?”杨琨听懂了他的意思,可皇上向来疼爱六皇子,一直都是让齐盛亲自教导的,岂会容他人插手。齐盛又是皇上心腹中的心腹,虽说是内臣,但论起学问来,太元九年的状元郎在制艺上都曾是他的手下败将。
“皇上自然是会同意的。”杨琇看着自己的字,满意的摸了摸胡须。
不管皇上中意谁,只要让他变成杨家人,那就够了。
永庆宫
梓颜站在殿外,让人将库房内的东西都搬出来见见太阳。
“当心着些,别给娘娘摔坏了。”
“那个,那是红掌,不能见日头,你是想它给晒死吗?!”
殿外宫婢太监们来来往往,赵青杬坐在窗边精神恹恹的翻着书册,手不自觉的就搭在了空荡荡的小腹上。
“啊——”
外面忽然传来宫女惊叫的声音,她抬头看了一眼,是洒扫宫女彩萍,她的脚边还散落着几个锦盒。
“对不起梓颜姐姐,我不是故意。”
“你怎么回事,笨手笨脚的。”梓颜走过去,帮她一起捡了起来。“对不起我什么,要是碰坏了,你对不起的是娘娘。”
她说着,捡起一个青色的锦盒,那锦盒似乎是娘娘从赵府带过来的,被这么摔了一下,盒盖都摔开了,里面的.......梓颜的瞪大了眼睛,手中的锦盒内,那块乳白色的玉佩,碎成了两块。
彩萍看到玉佩摔成这样,扑通一声就跪在了地上,朝着站在殿门边的杬贵妃叩头认罪,吓到眼泪都要出来了。
“娘娘恕罪,奴婢不是有意的.......”
赵青杬招招手,让梓颜把那块玉拿过来,待看清楚之后,顿时愣在了原地。
竟然是......碎的竟然是这块玉!她将两块碎玉拿出来拼在一起,羊脂玉上,雕琢着一个“青”字。
观河镇
赵慕鸢清早起来,推开窗户便看到卫青在院里练剑。
“你醒了?”庞魁川从廊下走过,手里还拿着瓶瓶罐罐的药。“正好该换药了。”
“卫青的手,应该没关系了吧?”她又看了一眼院子里的人,虽然蛊已经解了,但当时可是严重到让他连剑都握不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