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正的爱情，是我为了你，变得更加优秀。”

两人相携走在回家的路上，叶红霞喃喃地重复了一遍他的话：“我觉得你在学校，主修的不是历史，应该是哲学吧？”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了。”程功幽幽地叹了一声，“但愿翠翠能听进去几分。”

两人刚才好说歹说，总算是把翠翠给劝住了，她暂时断了找苏城的心思，也承诺会好好学习，至于最后能走向什么样的人生，只能看她自己的造化了。

翠翠恹恹地回了自己家，整日把自己关在房间里，强迫自己把苏城从脑子里清出去，一遍遍地背着那些枯燥的公式和单词，麻木地写着那些卷子。

程天宏最终还是抵不住压力，将程晴和程曦送了回去，并答应会常去看他们，临行前程曦抱着他的大腿不肯撒手，程晴则送了一个自己攒钱买的钱包给爸爸，泪眼汪汪地坐车离开。

程翠翠木然地站在二楼的旋转楼梯拐角处，看着下面的一番父慈子孝、天伦之乐，情绪不知怎地，竟再也掀不起任何波澜。

“你看，有钱多好，有钱，哪怕他在外面养小三，也带不进家门来。”

许舒园与她并肩而立，看着已经比她高的女儿，出落得亭亭玉立、美丽动人，心中亦是感慨万千。

“是啊。”程翠翠垂下眼帘，淡淡地应了一声。

她心里想的却是——如果我足够有钱，苏城是不是就不用回苏家当他的少主了？

她要包养他，摧残他，蹂躏他，把他对自己做的，千百倍地还回去，让他尝尝被抛弃的滋味！

“你怎么了？”许舒园诧异地看着她，“是不是伤还没好，来妈妈看看，还疼不疼了？”

程翠翠第一次没有反抗，第一次顺从地伸长了脖颈，配合着妈妈的动作，给她看自己的伤势。

许舒园心疼地吹了吹，一偏头就骂程天宏：“你这个爸爸是怎么当的，就在你眼皮子底下，还能让女儿叫人家这样欺负？”

程天宏冷冷地抬头望了一眼，默不作声地也转身离开了别墅。

“妈，你后悔吗？”程翠翠的心随着程天宏的离开，慢慢地沉到了谷底，她突兀地问道，“嫁给爸爸，你后悔吗？”

“不后悔。”许舒园想也不想地回答道，一边亲昵地捏了捏她的鼻子，“不嫁给他，就不会有你这么可爱的女儿了。”

“可是，如果不嫁给他，也许你会有一个更优秀的丈夫，和一个更可爱的女儿。”程翠翠执着地想要一个答案。

“我从不把时间浪费在思考这些事情上。”许舒园一番看破红尘、大彻大悟的模样，“后悔又能怎么样呢？又不能重来一次，还不如把精力留给更重要的事情，比如说——赚钱。”

程翠翠有些无语，她有些后悔跟她聊这个话题了。

“可你当时说要卖掉公司，陪我去美国读书？”

“那是哄你爸玩的。”许舒园拍了拍她的脑袋，“我并没有打算送你出国，你只需要呆在这里，好好地……碍他们的眼就可以了。好了，别胡思乱想了，回去写作业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