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麦迪文之塔?”
麦迪文,埃兰之子,人类中最伟大的法师。他在逆风小径安家,建起一座名为卡拉赞的高塔。他被灭世泰坦萨格拉斯侵蚀了灵魂,开启黑暗之门,将兽人和恶魔放入艾泽拉斯世界。
他的童年挚友,安度因·洛萨察觉到了麦迪文的异状,在麦迪文的徒弟卡德加帮助下,他带队突袭卡拉赞,杀死了这位密友。从那天起,恐怖的诅咒降临在卡拉赞。无数人冒险穿过逆风小径去调查其中秘密。他们进入黑暗中的高塔,却再也没有回来。
在冒险者们的传说中,许多贵族亡魂依然徘徊在卡拉赞。那里有令人毛骨悚然的研究室,充斥着恶魔和疯狂的施法者。
“为什么我们要去那种鬼地方?”
“那里有一道时空裂隙。”
时空裂隙!
就算阿莱克丝塔萨不是青铜龙,她也完全明白时空裂隙到底代表着什么。那代表着青铜龙管理出了问题。时间流逸脱了。如果你能准确地穿越到一个合适的时间点,历史甚至可以被改写。
“这不合理,”她质疑道,“青铜龙曾经向我保证过,除了时光之穴,所有的时空裂隙都被弥合,所有的时间线都被修正了。”
希尔瓦纳斯脸上露出嘲讽的笑容:“你不知道的,并不等于不存在。”
阿莱克丝塔萨顿时火冒三丈:“想尝尝太古红龙的烈焰吗?你这个死掉上千年的老尸体?”
南晓赶紧抱住她:“冷静,冷静……”
红龙女王挣扎着把自己拔出来:“放开你的咸猪手!你这个该死的恶魔,你在摸哪里?给我滚回扭曲虚空去!”她扭头对一脸茫然的防火女大喊,“安娜斯塔西亚,管管你家的恶魔啊喂!”
无论如何,这么一闹之后,红龙女王完全忘记跟希尔瓦纳斯吵嘴的事情了,可喜可贺。
萨鲁法尔大王一直都很冷静。“去卡拉赞之塔然后呢?”他一边磨斧头一边说,“我们要听到你全部的计划。”
“进入时空裂隙,干掉制造裂隙的罪魁祸首,扭转未来,”希尔瓦纳斯说,“根据因果律,如果我们能够顺利地从罪魁祸首手中取得祂赖以制造时空裂隙的宝物,那么未来就将发生变化。时空裂隙本身将会消失,那个悲剧的未来也将不复存在。”
萨鲁法尔大王最后磨了一下斧头,拿一块软皮子擦掉上面的油污,轻轻试着斧刃。他打磨的技术非常高,斧刃已经锋利得血肉难近。仅仅是看着,都觉得眉心之间有轻微的刺痛。
“算我一个,”他慢吞吞地伸出手来,“像我这样的老家伙,一辈子斩杀过各种各样的敌人,但还从没斩杀过神呐。我真想看看,神在我的斧头面前,是不是一样也会流血。”
小国王伸出手,握住老兽人督军的巨掌:“身为人类联盟的国王,在一场拯救艾泽拉斯未来的战争中,自然是责无旁贷。”
红龙女王摇摇头,伸手加入:“我讨厌你描述的那个黑暗未来。作为艾泽拉斯的守护者,我一定要摧毁它。”
按照南星之前的嘱咐,防火女也伸出手:“我、安娜斯塔西亚,古代高等精灵,同样不能原谅这种毁灭世界的行为。”
玛法利恩和泰兰德互相看了看。玛法利恩想要伸手,被泰兰德挡住了。“必须得有人留下来约束联盟大军,”她说,“而且我信不过希尔瓦纳斯。我认为,这可能是她的又一个阴谋。”
希尔瓦纳斯嘲讽地看着泰兰德:“不舍得让怒风大人去?嗯,可以理解。比起风干的香蕉和地精熔岩挖掘器,毕竟还是大德鲁伊用起来比较舒服。放心,在我的计划里本来就没有你们两个。说不定,你们要是去了,事情可能会变得更糟也有可能。”
泰兰德暴怒:“你敢侮辱我!暗夜精灵的尊严不容践踏!”
南晓赶紧抱住她:“冷静,冷静……”
泰兰德挣扎着把自己拔出来:“放开你的咸猪手!你这个该死的恶魔,你在摸哪里?给我滚回扭曲虚空!”她扭头对一脸茫然的防火女大喊,“安娜斯塔西亚,管管你家的恶魔啊喂!”
无论如何,这么一闹之后,泰兰德完全忘记跟希尔瓦纳斯吵嘴的事情了,可喜可贺。
总之,出征卡拉赞的队伍在吵闹声中确定下来了。
一头太古红龙,一名高等精灵术士,一个兽人督军,一位国王,以及一只高阶恶魔。
作为向导和队伍的先驱者,希尔瓦纳斯·风行者将带领他们,完成这趟麦迪文高塔之旅。
他们拥有媲美诸神的力量,毕生都在守护着艾泽拉斯。命运之路在他们面前分成截然相反的两边。他们的战斗左右着整个艾泽拉斯的命运,并将彻底改变这个世界的未来。
银月升起,照耀大地。
赤脊山脉的东面,遍布着广袤的暗绿沼泽。在沼泽边缘有一座石峰。与世隔绝,孑然独立。通往该峰的山路十分险峻,名为逆风小径。任何试图踏上这条小径的人,走不多远一定会看见路边血淋淋的路牌。上面写着——回去!
在石峰之巅,矗立着一座古老石塔。它由厚重石砖砌成,直抵云端,傲视周围所有山峰。在月光照耀下,它显得那么孤立。塔基周围有一些废弃的民房,显示这里曾经有个古代市镇。塔的主人曾经宽宏大度地允许平民为他服务,并合理地支付报酬。但很明显,后来他的脾气坏了很多,因此镇民们也死的死,散的散,抛弃了家园。
这就是卡拉赞,麦迪文**师的住所。
繁荣已是过去。如今,它是亡灵所统治的领域。
夜幕下,透过窗口可以窥见塔中一些画面。和想象中不一样,地面干净,墙上亮着灯,衣着华丽的贵族们走来走去。一切似乎依然欣欣向荣。但仔细观察,就能看出其中的诡异来。贵族们彬彬有礼地跳着舞,但永不疲惫,永无休息。它们甚至不知道自己已经死了,谈论的依旧是一些被重复过无数次的话题。
这是一场华丽的,然而没有观众的戏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