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彦看着那棋盘,心中微微发苦:“殿下棋艺精进了不少。”
萧鹤扬道:“是王兄太不专一,被凡事所扰。有或者一提到阿灼,便被缚住了手脚。”
萧君彦笑意更苦。
萧鹤扬审视了萧君彦一眼:“不过,本宫见阿灼那样子,似乎还没懂你的心意,王兄要再不赶紧的,可要当心被本宫抢了去,说真的,若是来日阿灼真选了我,或者你自愿奉上,本宫可绝不会放手,王兄到时候可别追悔莫及啊!”
虽是无意中的一句说笑,却让萧君彦顿时心头一紧。
这倒真像是他的风格。
两人一直下棋下到迟暮,直到天色渐晚才收了局,尔后萧君彦果然被萧鹤扬话语所扰,惨败连连,倒是萧鹤扬赢了棋兴致不错,还欲请萧君彦喝酒,萧君彦心绪不佳,便起身告退了,萧鹤扬也不怪,便一个人喝酒去了。
萧君彦一个徐徐漫步而回,心中如同塞进了一团棉絮,纷扰得很,失神的往回走着,不觉间却走到了阿灼房间的近前。恍然回神,想要同她说话,却不知说什么,抬起敲门的手又放下,放下又抬起,最终还是放下了......
萧君彦眉心一蹙,胸中烦闷,只道自己如今越发的犹豫了,遂愤愤咬牙,转身离去。
然而就在这时,阿灼的房门突然开了,继而有如猫儿一般的脚步小心翼翼地探了出来。
萧君彦诧然回身,便之间到阿灼朝着与他相反的方向走去,而且手中提着一把短刀,还穿着夜行衣!
萧君彦顿觉不妥,连忙跟了上去。
此时天色已黑,黎郡城中顿时安静了不少,城外更是荒凉得很,一大堆难民依着城墙、树林避风而眠。
阿灼一路往城南走去,绕过几条通幽的小径,又转过几个拐角,越往里去越幽黑,但是显然阿灼胆子大得很,丝毫不被其所慑,只是寻找的太过专心,没有发现跟在身后的萧君彦。
只是走着走着,却没有了路,阿灼按照下午重新问过陈政南的地址走进了一个死胡同里,根本没有他说的铺子。
阿灼正犹豫着折身往回走,然而,就在这时,突然从天而降了一批杀手!各个身穿黑衣,腰间别着弯月刀,杀气顿时蔓延开来!
天杀的陈政南!竟然敢耍她!
阿灼顿时惊怒:“来者何人?”
为首那人冷笑一声:“自然是取你性命的人!”
阿灼勾唇:“陈政南让你们来的?”
那人喝道:“什么陈什么南,死到临头了还那么多话!惹了我们主上,拿命来吧!”
说着,那群人便蜂拥而上,瞬时便将阿灼围拢到中间!
各个刀锋凌厉至极,是顶级的杀手!
他们的主上究竟是谁!
然而却已经容不得阿灼多想了,那些刀锋已如闪电般铺天盖地而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