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君彦拿着自己腰带的手已经绕到了阿灼腰身之前,替她打了个结扣,听此一言,脸上顿时一黑,将阿灼已经敛起塞好的同时,顺便将那个活口打开,系成了死扣。
阿灼感觉到自己腰间一紧,低头看去,才发现萧君彦原来是用他的腰带给她系了上去,是她想多了,刚要找补两句,便听萧君彦幽幽道:“对,我不是什么正人君子,所以日后在晋王府你还是乖乖的,否则,我就让你见识一下,什么是真正的衣冠禽兽。”
阿灼打了个冷战,同时,手也摸到了那个死扣,顿时叫道:“王爷!”
萧君彦负手而立,一身衣袍没了腰带束缚已经松了下来,却不至于像阿灼一般敞胸露怀,松松垮垮的搭在身上,反而自有一番风骨,他声音不紧不慢道:“何事?”
阿灼抽了抽唇角,忍了又忍,终究看在他救了她的份上,忍下了,骂了声:“大猪蹄子!”
萧君彦脸色沉了又沉:“找打?”
阿灼哼了哼,一脸的天不怕地不怕。
萧君彦沉了沉,忽而发现这招降不住她,便道:“是不是这个月不想要月银了?”
阿灼顿时一惊,这还了得?本来给的就少,她一点私房钱都没存呢!
阿灼深吸了一口气。
忍,忍,忍。
下一刻,阿灼便扬起了一朵比花儿还灿然的笑容:“王爷,刚刚是我失礼了,咱们有话好说。”
萧君彦满意的笑了笑,将阿灼牵了过来:“阿灼,你知道方才我为何说,你跟我想象的不太一样么?”
阿灼虽然嘴上不饶人,可到底顾着他有伤在身,便小心的扶着萧君彦往前走去,扬起脸道:“不知。”
萧君彦便道:“起初我记忆中的你,温婉、轻柔,像一波湖水,周身散发着初尘的气质,可望而不可即。”
阿灼默默狐疑,她还有这样的一面?那也是几年前了吧。
萧君彦又道:“后来发现,你刻薄、刁蛮,装傻能力一流,但是聪慧过人,胆识过人,才华出众,眼底总有一种睥睨众生的傲气,让人欣赏也敬畏。”
阿灼哼了哼。
“直到近来这些时日,我才发现,你不仅迟钝、孩子气、蠢蠢笨笨的,反应还慢,有时候,该深思的时候不深思,不该多想的时候还自作多情,哪像那个传闻中的京都第一才女李灼颜,分明就是个没长大的小丫头,稚气未脱、乳臭未干、刁蛮跋扈、任性妄为,脑子直成一条线,若说你率真,似是抬举了,可若说你蠢,有时候又很萌,也傻乎乎的。”
阿灼顿时气结,她哪有这么差劲!刚要辩驳,却听他又道:“可是这样的你,才更需要人宠着,本王愿意宠着。”
阿灼心口无端漏掉一拍。
这个素来冷面的男子,说起情话来,还真有点让人招架不住。
这时,一声尖细的声音穿过石壁咆哮而来:“你们这对狗男女聊够了没有!竟敢在老娘的地盘恩爱!”
阿灼怒气回道:“管你什么事!”
这时,萧君彦却拉住了阿灼的手腕,朝着那空中道:“鬼王阁下,请容我等冒犯,被人追杀,无意涉及贵地,还请阁下通融,给我们指条明路。”
阿灼惊诈的噎住,她是鬼王?为什么鬼王是个女的?
不过,好像也不是不可以......
鬼王冷笑:“呵!搅坏了我的地盘,还敢让我给你指路?不觉得口气太猖狂了么?”
萧君彦神色如常,淡淡道:“或许我们可以做笔交易,你帮我们出去,我也助你离开。”
阿灼越听越懵。
鬼王嗤笑:“笑话?我用得着你帮?”
萧君彦道:“若是不需要我们,你何必步步为营的引我们过来,不着急杀我们,又以阵法围困我们,不过就是来试探我们的实力,不是么?”
似乎被说中,鬼王的语气顿时急躁起来:“好狂的人!”
萧君彦笑道:“狂,自由狂的理由。”
鬼王道:“说来听听。”
萧君彦道:“阁下不觉得这样敞着嗓子说话费劲么?还是说阁下其貌不扬,不敢见我们?”
鬼王顿时怒斥:“胡说什么!看就看,可你若长得太丑,侮了我的眼,我必杀了你!”
话音刚落,暗道中层层石壁移动起来,如水波一般一层一层推开,数道石门之后,竟然出现了一个暗宫般的地方。
阿灼抽了抽唇角,这激将法果然管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