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念见她避开自己的后一个问题，也不恼，继续说道：“你有心了，你这熏香在何处得到的？我觉着很喜欢，想知道来处，以后常用。”

翠屏搭在小腹处的手微微握紧，吞吞吐吐地说道：“小……小姐，那是奴婢偶然得到的，数量不多，现在已经用完了。”

“哦，偶然得到的，在哪里偶然得到的？”

“是……是奴婢的一个老乡给的。”

“老乡？男的女的？在哪里给你的？”

“男……的，在……在，在大街上偶然碰到，便说送给奴婢试用的。”翠屏已经开始发抖了，额间上也开始冒冷汗。

蓝念面容不变，说道：“男的？为何给你试用？”

“他……他说这是他自己研制的，奴婢若觉得好用，可……可以照顾他的生意。”

“他可说他住在什么地方？”

“没有。”面对蓝念的连环追问，翠屏整个身体紧绷，呼吸也明显加重。

“没有？你如何联系他，如何做他的回头客？”

“奴婢……奴婢也不知道。”

“可说是什么制成的，有什么功效？”

翠屏忙用手擦了擦额间的汗珠，眼神慌乱：“什么制成……就是寻常的花，功效……功效……”

蓝念突然就冷下脸，狠狠地拍在椅子的扶手上，说道：“一派胡言！”

一旁的翠喜吓得一下子跪在地上，翠屏也忙跪下，带着哭腔说道：“小姐饶命。”

“我给你机会让你说，你却从头到尾都在撒谎，真当我是个傻子，什么都不知道是不是？”

翠屏不停地磕头：“小姐饶命！小姐饶命！”一旁的翠喜也吓得瑟瑟发抖，头垂到地上。

蓝念没有搭理翠屏的求饶，继续说道：“世间哪有那种寻常的花，既有麝香，也带有兰花香。让你试用，却不告诉你功效和地址，哪个制香的会如此愚蠢？”

翠屏依旧趴在地上，不停地哭着磕头求饶。

蓝念说道：“我平时对你们确实宽容，但不代表，我什么都不知道，由你这样糊弄。我再给你一次机会，那香是谁给你的？”

翠屏却只是一个劲地磕头：“小姐饶命，饶了奴婢吧……”

蓝念见她不说，冷冷笑了一声，说道：“其实你不说也无事，我知道是谁，只是想给你一个机会而已。既然你不愿意说，那便永远别说了。我生平最厌恶背叛者，你放心，你死了后，我也一定会好好关照你的家人的，听说你有一个弟弟，好像才十岁，明月楼好像最喜欢收这种年纪的小男孩了。”

翠屏一听，连忙向着蓝念爬去，许嬷嬷忙上前按住她。她顾不上脸上的鼻涕和泪，还有额头流下的血，边哭便喊道：“小姐，小姐，奴婢知道错了，奴婢说，奴婢什么都说，您不要伤害我弟弟，您不要伤害他。”

蓝念见她狼狈的样子，眼里闪过一丝不忍，还是说道：“好，那我便给你机会，说。”

翠屏忙擦了擦脸，说道：“小姐，是大夫人身边的周嬷嬷给奴婢的，说只要奴婢这几日每日在小姐的房间点上，熏一熏，便给奴婢一百两银子，并将奴婢调去大夫人的院子做一等丫头。奴婢一时鬼迷心窍，就答应了周嬷嬷，求小姐饶奴婢这一次。”

“周嬷嬷可告诉你，这熏香的作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