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一个花花绿绿的楼前面,不用看两遍站着的花枝招展的美人,白茉也知道这是哪里,难怪不让四叔父来,让四婶婶知道,还不得怨死她?
庄钰筱可不理会呆愣愣的白茉,拉着她一把就走进去了。
立马就有好几个美人过来询问,一个个把两人从头打量一遍,嘴角的笑意更加深刻了。
“两位是刚来安阳吧,都没有见过?”老鸨挤进来,笑得见牙不见眼。
“是,妈妈心跟明镜儿似的。听说这“花好楼”最是风流了,受欢迎着呢。”庄钰筱笑着说。
“那是,来我们这里的公子哥,非富即贵,因为我们的姑娘都是好姑娘啊!”老鸨很得意的指着周围的美人。
“是嘛?那我们兄弟两可要见识见识。”庄钰筱说着拉着白茉又往前几步。
老鸨往前几步用手挡着,“慢着,我们这里姑娘是好,但是价钱也……”
“好说好说”,庄钰筱从兜里拿出一锭元宝扔给老鸨,“但是,”凑近老鸨的耳朵,“我们来这里的事情还望妈妈帮着遮掩一二。”
老鸨拿着银子眼睛恨不得长上面去了,随口就应和道,“家里不让来是吧?但咱们是个放松的场合,也和家里的不一样呀,”把银子仔细的装兜了,招呼开了,“姑娘们,好好伺候着。”
白茉躲闪着姑娘们伸过来的手,神色淡然。
庄钰筱尽管愁得不行,看到这一幕还是忍不住想笑,“好了,给我们上壶好酒,再来壶好茶,几样小菜,我要格言。”
老鸨正准备出去的身子一顿,“格言?”
“对,我就要格言。我是慕她的名来的,自然非她不可。”
庄钰筱拍拍衣摆上并不存在的灰尘,态度很明确。
场面一下子冷了下来。
“格言今晚不空。”老鸨的脸色变了又变的。
“妈妈,我来应付,您去忙吧!”楼梯口站着一个纤瘦的女生,长长的头发披着,未施粉黛,瓜子一般精致的脸上微微有些苍白,像是刚睡醒的样子,“两位公子楼上请。”
庄钰筱轻哼一声,重重的向楼上走去,白茉紧随其后。
到了厢房,关闭房门后,格言才跪下来,朝着庄钰筱磕头,“有什么吩咐,叫我过去就成,您来这里怕是不妥当。”
庄钰筱扶她坐起来,“我来这里也是很方便的事情。正好来逛逛,从来没进来过,多多少少有些遗憾。”
“遗憾?庄钰筱,你过分了啊!”白茉一直没有机会开口,现下开口,顿时觉得嘴巴还有点冒烟,烤肉的辣味似乎还在,忙端起桌上的茶就喝。
“我已经吩咐下去了,这杯冷了。”格言止住白茉的手,“这位是……”
“哦,你不用管她是谁。先说说事情吧,我吩咐你们查的事情如何了?”
“时日太短,不过所幸大家都不在乎这事儿了,他们也以为淡了,这才给我们机会查着。那小妾并未死,似乎要临盆了。”
白茉略一听就知道是怎么回事了,脑袋飞快的转着,这就发现,嘴巴里,似乎也没有那么辣了。
庄钰筱笑起来了,半响,才问:“怎么查到的。”
“安阳钱庄的老板,覃开华的儿子覃英才来我们这里挑花娘,喝醉了,把花娘打得全身是伤,还嚷着非要我,本来我不打算理他的,结果他说‘一个一个的,好的都碰不得’,我就去伺候他了,他也什么都没说,我以为我想多了,结果跟踪了三日以后,终于在他家银库的地下室里面,看到了那个原本应该在墓里躺着的人。”
“这也是天无绝人之路。他那原本就是一句非常寻常的话。”
“舒服了自然不会说,但是刺激他行吗?”
格言朝着白茉摇摇头,“各种方法都试过了。估计也是明白这个事情重要程度,咬死不说,也不能光明正大的严刑拷打,所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