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有一次,我写的信让她撞上了,说了我一句‘一个姑娘家给外男写信终是不妥’,于是我改成了着白府的名,再寄出去的信,虽然她没有遇见过,但是应该都看过。”
“何以见得?”庄钰筱有点好奇,原本不应该是自己给白茉摊牌的么,怎么她好像知道的更多。
“因为三个月之后的某一天,她去父亲那里不知道说了什么,我就搬回内院了。从此,我得事情就都由她安排了。”
“都过了三个月?你还能往这上头连啊!”庄钰筱对白茉的佩服更上一个台阶了。
白茉摇摇头,“在之后,二姐很快定了人家,我那二姐夫是清王府出了三服的亲戚。“
“二表姐夫不是扬州的柳阳王世子么?是本朝几个德高望重的老学究之一,还和清王府有关系?”庄钰筱这个活了两次的人都没有在记忆里扒拉出这个人来,可见,他是真的没有上台表演啊,可就这么一从头到尾没上台的人,居然这么关键这么重要。
“也正是因为柳阳王不是掌实权的王爷,祖母和父亲才同意这门婚事的。我那二姐夫柳甄荃也确有本事,虽没去考功名,做学问却实实在在的。也正是因为和淸王爷是出了三服的亲戚,所以才会有一些人不记得这层关系。事实上,在权势面前,谁会嫌弃这么有分量的盟友?”白茉自嘲的笑了笑,心里苦涩得紧。
“清王妃也不姓柳啊,她是土生土长的金陵人,是赵家的嫡长女呀。等等……”庄钰筱忽然灵光乍现,“但是这个清王妃家的嫂子似乎是姓柳。”
“看来,你这些日子确实花功夫了,这么复杂冗长的关系你都能捋得出来。”
庄钰筱心说:守孝期间就光听金陵各府各家的家谱了,关键时刻好歹能划拉点来长面子。
“不过,这个柳也是旁支啊,不是柳林书院那一脉的啊!”
“只要能搭上就行,谁还会去理是不是真的有亲戚关系啊?不是亲戚,现拜一个现认一个也是常有的。”白茉对这些拉帮结派的手段显然已经烂熟于胸了。
“倒是没怎么见二表姐,这回娘家的次数太少了吧,也。”庄钰筱不知不觉的又开始偏题了。
“谁说不是呢?二姐才嫁过去没多久就有了身孕,生完渊哥儿后落下一身的病痛,根本不能长途跋涉,常年缠绵病榻。”白茉说着,情绪转为低落了,一母同胞的姐姐,虽不及大姐和她一同玩耍的情分深,也还是挂念。
“二表姐生孩子的时候年纪太小,自然受不住。等过些日子,仗打完了,咱们寻个由头去看看她。”
“你这长进得也太快了吧?可别揠苗助长,连什么年纪小,生孩子受不住都知道?”白茉不知不觉中也被庄钰筱带歪了,复又期冀到,“到时候你想不到办法,我自然也是要去的。”
“小看人。上次去安阳,没我,你能去?”
“是,是,是,托了您的福。”